“真的嘛!?”她吃疼地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确认,“意思是我以后就不用再进那个破球里了?不用再去做什么乱七八糟的试炼了?”
“只有暗部之主才能决定你是否要继续试炼。”顾启捉住她乱动的胳膊,撕开了她的衣袖,“不过你放心,后面的试炼,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了。”
“嘁…我不用你陪。”宋娆撇嘴,也不知道早干嘛去了,眼见着没有危险了,又来当好人了。
“还在生气?”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才没生气…”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喉咙,“不是你说的吗?试炼之事外人不能插手,万一你跟着非但没帮上忙还给我添乱怎么办。”
“呵…”这么没有逻辑的借口他连争都不想争一句,“下一次的试炼不会是简单的杀凶兽,万一,是杀人呢?你自己当真下得去手?”
“杀…人?”宋娆瑟缩了一下,想告诉他杀人是犯法的…可是这群所谓的神魔,能在乎什么人间律法?
她有些犹豫地问道,“不是说三法司均衡天地人…你们这样随便杀人,真的没关系吗?”
“随便杀人?”他闻言轻笑了一声,“即便是仙神,也要敬重生命,不会有人敢随便杀人的。”
“可是…之前遇到的那些,百灵…水妖…龙王太子…分明就随随便便的要杀了我啊!”
“你不是人。”
“……”他是不是趁机在骂人!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普通人。”他将她胳膊上的伤处理了之后看向她的肩颈,“花神逆天施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必须的劫难,杀了你,不算随便杀人。更何况那些人各有所求,不算是随便对你动手。”
“……”又来了,花神花神花神…宋娆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开口道,“那照你这么说,三法司怎么会让我随便杀人?”
“试炼中出现的都是罪人,这是他们的劫数。”
“呵…分明就是借口。”是不是罪人凭什么由你们来定,有没有劫数凭什么由你们来说,不过都是让自己变得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关于试炼,我不能说得太多,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他撕开她肩颈的衣服,开始处理那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你确定不用我陪着?这可是这次叶飞扬对你动手的福利,错过的话…”
“你要是真想陪着,用得着问我吗?”
“必须问你。”顾启正色,“宋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试炼之前叶飞扬反复问你是否需要我相陪,而你说不用的话,我是绝对进不去的。这是三法司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怎么这么多破规矩…”
“宋娆。”
“我知道了。”肩颈微微的凉意让她闭上了眼睛,“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多谢师父费心了,我不会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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