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两人才舍得慢慢松开对方的嘴唇。
路小佳把白兔重新揽入怀中,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挨在他脸侧的耳根仍旧热得烫人,但她只是一动不动地伏在他胸口,呼吸轻缓,似是无比安心。
顿了顿,路小佳轻轻叹了口气,说:“这次先记下,回去之后连本带利一起还我。”
白兔红着脸应下,再三叮嘱他行事小心后,目送他翻出窗外,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走回床榻边,拈起一枚他吃空的花生壳,望着干果盘里剩下的红枣桂圆和莲子,笑了一笑。
就算知道七天后的典礼难有善终,她仍然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了路小佳一身喜服的模样。
她还从没见过他穿红衣,想来一定也是俊美无俦。
☆、第66章
一大早起来,路小佳就往岑玉的住处去。
身为斑衣教的右护法,她住的地方并不难找,离他的住处也没几步路。整个院子位置朝向极好,大小规格皆比着白兔从前的旧例,还专门辟出块地方,种了些关外大漠中难得见的花草。
路小佳没避人,正大光明从院门进来,迎面遇上几个小丫头,都穿桃红色的裙子,或执扫帚,或拎水桶,估计是院中的洒扫侍女。为首的认出他是少教主的未婚夫婿,与他见过礼后,跟其余几人耳语几句,众人仍去各忙各的,却不由放慢了手里的活计,跟看西洋景似的,时不时偷偷瞅他一眼。
如她们这般粗使的侍女,对教内的派系纷争和暗潮涌动虽不至一无所知,但说到底都是上位者的事,和自身关系不大。斑衣教内少有这般面容俊美又气质洒脱的男子,几个年纪大的尚能克制,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看得入神,不留神踩了自己裙摆,脚下一绊,端着的花洒脱手而出。她一声惊叫尚未出口,便觉眼前一花,衣领后头仿佛被人提了一把,止住了前扑的势头。狼狈地站直身子,就见路小佳立在面前,尾指勾着本该飞出去的花洒,嘴角噙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你们岑护法呢?我有点事找她。”
岑玉此时正在后院练功。习武之人练功时多忌讳外人打扰,小侍女更是不敢越雷池,只把路小佳带到后院角门外,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按她的说法,岑玉最多还有半刻钟也就该出来了,路小佳正寻思着坐下来慢慢等,就听见院里头岑玉道:
“路少侠既来了,不妨赐教几招如何?”
她的声音很是优雅,口气却毫无波澜。路小佳抬步跨进角门,见她正在演练剑法,就跟没看见自己进来似的,仍是一招紧似一招地施展开来,荼白罗裙上绣的金纹蝴蝶几欲振翅飞去。这套功夫跟九头凤同出一脉,只是岑玉功力弱些,在防守上更为严密,不似九头凤一味喜欢强攻。他看了片刻,道:“九头凤要是如岑姑娘这般谨小慎微,或许不会死得那么快。”
他话音未落,岑玉手中的剑猛然调转方向,急攻一招流星赶月,到得面前,又忽地化了一招拨云见日,银光一分为二裹挟而来。他也不还手,只稍稍将身体一侧,那两道剑光就擦着头发丝闪过,在与岑玉错身的时候,听到她叹了口气:“路少侠慎言,我这院子虽不许人搅扰,也难保不会隔墙有耳。”
看着她手上连绵不绝行云流水的招式,路小佳歪了歪头,待剑到胸前,脚下一点再次轻描淡写地躲过:“所以你准备边打边说?这法子不赖,就是有点费力气。”
岑玉道:“你是斑衣教少教主的男人,我与她各自是什么立场,想必你昨日已有所耳闻。我若跟你好声好气地坐下来喝茶聊天,万一被人瞧了去,实在不像。”
这话想想倒也合理,偌大座院子,防不住人存心窥探。路小佳亮出无鞘剑,装模作样地跟她对了几招,边打边把昨晚见到马芳铃的情形说了个大概,末了低声道:“也不知道花寒衣在她身上弄了什么鬼,有劳姑娘今夜随我再去看看。”
岑玉使了招白蛇吐信,挺身欺近,皱起眉道:“花寒衣今早叫了我和楚石过去,吩咐各处加派人手戒备,最先提及的便是地牢。现下地牢内外都有人把守,再想偷偷潜入,恐怕没那么容易。路少侠要不要和少阁主商议后再做打算?”
路小佳目光闪动:“这倒不必。既是姑娘负责地牢警戒,直接安插个人进去也算不得难事吧?”
岑玉摇摇头说:“我并非全权负责,楚石那边也出了一半人手。这正是花寒衣的狡猾之处,他要我们相互制衡,无论谁有什么动作,都瞒不过对方。”
路小佳略一思索,缓缓道:“马芳铃的一日三餐归你们俩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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