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捏着筷子夹起一片藕要往嘴里送,却一转方向往张思远嘴边送。“你吃吧。”思夏点头。张思远看她不停地往嘴里送膳食,不由蹙了眉,她居然饿成了这样,全吃光了!是不是才刚折腾她太过了?“还要吗?”他问得温柔小意。思夏却如惊弓之鸟,闻声手中的筷子险些滑落,他可千万千万别来了!一旁立着的人再次将她抱起来,朝外头扔下一句“进来收拾”便将人抱去了卧房的床上。锦绣战场上的激烈已被婢女们清扫立整,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床单。思夏紧紧握住他的手,狠狠摇头,更是带了哭腔:“我想睡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给她拉上被子:“笨。”那美目含泪的人往床里侧转身,却是故意弓着背,占了大半张床。张思远揭开被子滑进去时,才知自己快到了床沿,偏里头那人似是较劲一样往外挪,他真的到床沿了。他撑着身子看她闭着眸抿着嘴,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头:“何为同床共枕?你要把我挤地上去了。”思夏被迫张开了嘴,却依旧不肯认输。张思远极为无奈:“你到底是困还是不困,闹什么?”思夏转过身来,以手支头,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像个小孩子似的发问:“你猜,我那群表姊妹们说你什么了?”还没等回音她已咯咯笑起来。搭在他眼睛上的手也缩回去了,也不支头了,几乎是笑趴在了床上。——“大帝亲甥,堂堂国公,竟没有职事官可做,一定是个无能之人了。”张思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说,”她凑到他耳畔,嘻嘻道,“他就是无能啊。”张思远翻身而起:“既然想笑,那你就笑个够好了。”思夏已是腰酸背痛体力不支,此刻拼命躲他伸来的手,却是笑得满床打滚,上气不接下气。“看你还敢胡说!”“不敢了,不敢了。”思夏到底攥住他的手,“我说,因为他无能,所以才这么晚娶到我啊。”翌日接近午时,思夏才醒来,稍微一动,浑身酸痛,像没了骨头一样。昨晚上张思远可太对得起那个良宵了。思夏缓了缓,撑着力气坐起来,撩开床帷,打眼望去,张思远一身中单,半散着头发,正慢条斯理地在调香。调香的人闻声偏头:“你醒了。”床幔便放被狠狠摔下了。他笑了笑,唤人进来服侍她梳洗,还叮嘱了一句:“小心侍奉。”宝绘将床幔挽起来,看思夏颈间皆是深深浅浅的颜色,且她似是有气无力,是以给她穿衣的动作也轻了几分慢了几分。给她穿了鞋,服侍她净面净口,又扶着她下床去妆台。思夏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宝绘蹙了蹙眉,体味到昨晚上有的人是多么的血气方刚。张思远穿戴整齐后走了出来,却是两手扶着腰间带子慢悠悠道:“满堂兮美人,吾独与余兮,目成。”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侍女纷纷将头垂得更低。他平日正经,当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思夏脸当即染上了胭脂。宝绘抿嘴一笑,给她贴好花钿,正要画眉时,才想起张思远昨日那首催妆诗来,便将螺子黛放在了妆台上,退到一旁。张思远执着螺子黛,歪着头看她:“以前总给画中人做此事,今日还是头次给真人画眉。”看她闭眼等着,抬手在她眉间描摹起来。他动作极轻极柔,鼻息敷在思夏面上,她心里荡起了涟漪,待睁眸时,对着铜镜看来看去,又转向他:“美吗?”“吾妻甚美。”夜间张思远挥手打落了红色床幔,再次贴近思夏。今晚快得很,他看着思夏虚弱地伏在衾被上,又喂她吃了补药,其后紧搂着她沉沉睡去了。九月,太子大婚,其后是冯素素的小郎君过满月。张思远像是炫耀似的,带着他的美娇娘出入于人群之中。到了十月,天已经冷得紧了,且冬集将近,思夏嘱咐张思远抓紧一切时间温书,若是考不上,那可就太丢脸了。以前是张思远催促着思夏多学多记,如今世道变了……张思远只管闷在书房,旁的事由思夏来做。又不是她去吏部考铨选,偏是她神情紧张,大约是真累到了,她这几日时有胸闷,大约是天冷,她又受了风,也不敢去院子里走动了。可她不走动,更觉着闷。这日天晴得甚好,她在檐下闲坐了片刻,宝绘看她困倦了,催她进屋去。才一起身,思夏忽地头晕目眩起来,一个前倾,险些摔在地上。“娘子?”宝绘失声大叫,“是……是头上的伤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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