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瞪着眼睛:“怎么,你还要打我?”“我打你怎么了?”“你敢,我阿兄剁了你的手!”冯素素“嗖”一下把手缩回去了。思夏忍俊不禁,又体贴地问:“至于吗?很疼的。”冯素素委屈地揉了揉:“……确实是!”一旁侍立的墨玉并不上前,这些日子她已习惯了自家小娘子一反常态的变态。冯素素不大好再逗留,今日败兴而来,败兴而归,又没把话说死了,约定下次再给思夏带吃食后才离去。送走她,思夏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匆匆往静风轩而去,将汉王随从自戕之事说给张思远听。语毕,她看张思远没什么反应,便只斟词酌句地问:“阿兄早听说了这件事?”哪里还需要听说,这事就是他做的!不过是让人潜进那二人家中说了几种刑法而已,那俩草包就吓得或上吊或抹脖子。之后再传几句话,人们茶余饭后有了谈资,这话往御史台飘一飘,就好办了。汉王有什么怨气冲着他来就行,击鞠场上,他的随从握不住月杖,害思夏的马受惊险些摔下来,张思远怎能当这事没发生!得亏是思夏没受伤,但凡她伤了哪里,这件事便不会只有这么简单了。张思远知道思夏爱瞎想,这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遂道:“我每日要记着养病,要操心你,哪儿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再说了,外头净是些风言风语,即便是听到了也以为是假的,谁还敢当做真的?既此事然已经落定,听听就行了。”思夏却问:“那二人是否是被汉王处置的,我管不了也管不着,只是有些担心,那二人终究是在辋川击鞠后才出的事,汉王会不会因此记恨上阿兄?”“他记不记恨我便不知了!”张思远轻飘飘地说。即便没这事,汉王也是看他不顺眼的,还多这一次吗?再说了,这件事办得干净利索,且那俩草包已经自戕,早是死无对证了,谁又能挖到他这里呢?汉王如果没有蠢透,便不会用此事作伐,毕竟是他先责罚了人,若是深究,指不定会抖出什么事来。记不记恨先放一边,他为今之计是要自求多福吧。此时的汉王进了宫,先到紫宸殿内给圣人问了安,随后又去了皇后宫里问安,再之后才去了刘贵妃宫里。他十数日不来,刘贵妃仿佛十几年没见过他一样,正经同他说了几句话后便开始心疼:“得亏这事宅家命人查明了,若是因此发起来,不知东宫的人会整出些什么泼天大事来。——也是你平日里不大注意,让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汉王府的规矩大得很,汉王府的仆婢稍有犯错,赶上汉王心情不佳时,那责罚便重了。这事还是得怪长史魏适之。当日汉王说过不必责罚了,偏是魏适之不依不饶,同他讲了一堆大道理,连逼带气,他这才叫人动了刑。这下可好了,没过两日人死了,汉王还被御史台的人给盯上了,府里的长史还受了圣人斥责……汉王越想越气,他一度认为那俩人是被魏长史给逼死的。刘贵妃看得出来,圣人不喜当朝太子,最喜爱六皇子。圣人也知道,太子和汉王表面是君臣,私底下已经斗得狠了,但凡遇见个芝麻小事,都得往天大的事上整。此次汉王的人受损,刘贵妃首先想到自然是太子,这十几日来,她恨不得太子的头风病再发作几次。中书令也为前几日传出汉王视人命如草芥的话头疼。那次朝参,东朝的人个个就此事咬着不放,大有恨不得当场令汉王偿命的劲头。若是汉王得了个残暴的名声,就算是当朝太子不在了,新立储君也到不了他头上。就算这事还了汉王清白,中书令依旧不放心。旁人不知,他怎会不清楚汉王本就是个爱玩弄人的主儿,吓也得吓死。若日后再生出这种话来,恐怕会削弱圣人的宠信。中书攥了攥拳,看向了东方。虽说汉王近期没怎么出门,也听了长史的话,可他却没闲着,让人去查了查,偏是查不出,气得咬牙切齿了几次,还暗骂了那两个废物。毕竟是废物,死就死吧。然而因为那两人死了,魏适之便整日里像只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个没完,先是让他不要耽溺在声色之中,后是让他亲近朝中大儒,远离那些个溜须拍马之人,再之后让他耐心读书习武……汉王实在是受够了。此次他来,是想求生母刘贵妃在圣人面前说说,将魏适之换掉吧。起先刘贵妃没吭声,后来被汉王念叨着此事因他而起,且添油加醋说他不过是想击鞠,魏适之却劝阻。国人尚武,即便没有战争,于武备上断不可废弛,魏适之此举,这分明有违圣人让皇子公主练习击鞠的初衷。汉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可以击鞠的场地,偏是去了一次,魏适之说了一堆破理由,还责罚了那二人。那两人才说了句冤枉,魏适之便罗列那二人数条罪名,罚了他们,一准是他们吓惨了,这才自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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