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凝香院。
寂寂迷迷糊糊地起床,伸手一摸洛清衣不在,难道真的睡到暖阁,快入秋了晚上风凉,暖阁还没有烧,多冷啊!顾不得披外衣就下床。
还没走到就听门响,探头瞧到洛清衣回来。
他一见寂寂只穿件扣衫就不高兴,放下手里的红豆粥,揽到怀里问:“怎么不穿好,小心冻着!”
“我又不是纸糊的,你去哪里了呢?”指着食盒笑嘻嘻:“买这个去了吗?”
洛清衣点点头。
一股红豆的香味,寂寂最喜欢,坐下说我可吃了啊。他看她欢喜,心里也舒服。
整晚没怎么休息,这会儿也困,褪下衣服躺床上问:“你陪我歪着吧?”
寂寂把勺子含嘴里不说话,自己才起来又躺下,天天陪他下不了床,慢悠悠喝起粥。
过会儿起来叠夫君的衣服,猛地有张纸落到地上,仔细看原来是封信,由于洛清衣当时已经打开,还没来得及瞧就碰到皇城司的暗卫,便随手塞到身上。
现在让寂寂看个清楚。
一字一句都是白天翔认真书写,将那日在假山后听到的来龙去脉写明白。
白天翔已经远离朝堂,却不愿意背负这样的惊天秘密,他也不知道能告诉谁,斟酌再三,还是认为讲给与先皇穆凌风和鲲鹏王洛思源都有关系的洛清衣最好。
他自然无法预料,那年只有七八岁的洛清衣却是当事人。
而寂寂瞧着这封信,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天下还有这样凶残的人,对自己的子民,无辜之人下杀手。
扶着花桌坐下,险些打翻手边的青瓷花瓶。
洛清衣听到动静,睁开眼。
第67章.真相(二)你不离开,对吗!……
他睁开眼,紫纱帐子还没落下,清晨的光澄亮亮地晃在眼皮上,外面不知什么事,起身绕过去瞧。
寂寂靠在花桌旁,表情惊恐,虽然抬头看他,那份惶惶也没收回来。
“怎么啦?”清衣皱起眉,寻思在自己身边也能吓成这样。
她才想起把信藏身后,拿不准对方看过没,里面牵扯到鲲鹏王爷,虽然不懂朝堂风云,也明白王府现在的势力招人嫉恨,天下善妒者太多,抓住就是要命的把柄。
同时又心疼那些无辜百姓的命,一时半会儿竟像自己要做决断般,脸色复杂。
洛清衣眼睛多尖,早就瞧到。
他走过来,薄纱里衣透着光,几乎要化在樱白的皮肤上,伸手揽过还发呆的人儿,鼻尖就要碰上脖颈,一愣神,被他从后面抽出信。
垂眸读一遍,并不惊奇,要是这两人的算计,他按吩咐办事也在情理之中,心里反而更在乎寂寂的想法,刚才吓成那样,现在怀里的身子还微微发抖。
到底长在深闺,念的书都是些女德和圣贤话,就算听过权力角逐,也不过蜻蜓点水,哪里直面过这种血淋淋的事。
然而他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情绪毫无波动。
寂寂抬头望夫君,怕由于牵扯到王爷让他忧虑,这会儿却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也是啊,他什么事没遇过,突然又想起京都里的传闻,心里腾地有点怕。
洛清衣本可以笑嘻嘻地化解爱妻的胡思乱想,以往就是如此,再大的事淡然一笑,哄哄也就过去。但这次预感与往日不同,万灵谷逃不开,前途未卜,他到底什么性情,还是此时说清楚得好。
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单方面想要寂寂,所以就任性地拿过来,她能有多爱,其实根本没把握,也许不过是惧怕王府的权势,自己也生得不算讨厌,或是没见过几个男子,对方性子又柔,经不起软磨硬使,也就那样了。
人就是这样,当初没得到什么也不想,得到了又患得患失,洛清衣也不例外。
越在乎越喜欢刨根问底,自己拧巴自己,顺道再妄自菲薄一下,心里才痛快。
洛清衣不吭声的时候,那副眉眼带笑的眸子立刻幽深凌冽起来,是寂寂很少瞧见的摸样。
她心里害怕,起身把外衣抖开又披在夫君身上,怯怯地:“冷不冷?”顾左右而言他,不想提信上的事。
洛清衣却是铁了心要折磨自己,拉住从肩头滑落的手,似乎还带点凶狠地问:“信上的话都看清楚了?”
她一时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
忽地回过神,佯装镇静地:“嗯。”语气平静,就像那上面在唠家常般,不忘解释一句:“收拾衣服不小心落下,我才……看到。”
“你觉得如何呢?”半点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屠城?洛王爷真够心狠手辣。”
这样的谈话不合时宜,信上的两人都够狠辣,但那是清衣的父亲,也不是她可以随便评判,况且就凭一封信,说不定还是造谣生事,想到这一层,悬起的心又放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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