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仵作一愣,何谅更是不知道李归尘这话里又是什么意思。
蒲风看着李归尘眉头微蹙的神色,忽然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可以猜猜凶手是谁了,包括凶手的背景其实都可以深挖到(*▽\*)猜到了算我输~
第50章墨莲[VIP]
“何捕头,去将这三年的卷宗尽数取来。”李归尘捂着肩伤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说完此话打量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刘仵作。
何晾拱了手转身走了,两扇大门四敞着,天边稀薄的霞光覆在刘仙的背上,显得他的面容有些不大真切。
“刘仵作,你我相识一场,蒲某也不打算难为你,只问你一句,今日下午你可在这衙门里?”蒲风问道。
刘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晏平,可是刘仵作你的本名?蒲某不想往那些不好的地方想,但你总该告诉我,你这军户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蒲风蹙着眉凝视着刘仵作,手里微微握紧了拳头。
刘仙依旧摇着头,一言不发。可李归尘忽然转过了头去,微微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一时,四下无言。
屋子里就这么颓然黯了下来,钱棠带来的人将这后院团团围住了,门外的斑斑火光有些刺目。
蒲风望着那些火把,额角不由得有些抽痛。刘仵作的沉默显然是反常的,可他到底是不愿意承认此事,还是说,他想袒护什么?
何捕头抱来了卷宗,在李归尘身边的扶几上点了一盏明灯。
书页翻动的窸窣声作响在近乎死寂的屋子里。
寒症案、水女案、僧皮案,再加上如今的种米案,蒲风对着刘仵作叹道:“你看过《业镜台》吗?”
刘仵作这次没有摇头,依旧是神态自若的样子,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外边吵吵闹闹地撞进来了一个人。
此人身着一袭鼠皮灰的道袍,暮冬的天里居然还持了一把金丝竹扇骨的白纸扇子。不是刑部的那个林篆还能是何人?
蒲风皱着眉移步至门前,便听着林篆风风火火道:“丁大人约了家师晚上宴饮,便叫我来请丁大人,哎呀!怎地还出了此等祸事!此地便只有蒲大人吗?”
蒲风挡在他身前,而林篆在门口探头探脑着,也不知屋内这般昏暗,他到底能看到些什么。
“顾大人一会儿……”蒲风刚张了口,林篆便躬身行了礼,似乎要识趣地远离这滩是非,居然没让蒲风费什么口舌便走了。
可她回头时正巧看到了刘仵作也转过身来望着林篆,目光有些失神的样子。
她接着方才的话又问着何谅道:“那具冻死尸首的身份如何了?”
何捕头道“属下已查明了此事,却还没来得及回禀了丁大人。这死者乃是外城的郎中陈济生,家人早在正月十一那日就报官说他自打十号夜里就没回来。”
外城,陈郎中。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蒲风轻叹了口气,望着刘仵作正色道,“我且问你,今日早上检验这陈济生的尸首之时,你明知死者并非是意外冻死山中,何故向我隐瞒?你可莫要跟我说是自己技艺不精”
刘仵作低头将自己手里的白布包袱放在了地上,平静道:“蒲大人不还是明知小人有意隐瞒,仍旧听之任之吗?”
好个反咬一口。
刘仵作却是毫无忌惮说道:“我知道你偷了衙门里的花名册,也知道你将这僧皮的案子查出了些眉目。蒲大人,我刘某本是真心敬重你,自打你那日在堂上当众顶撞了丁霖,我在下面看着只叹相见恨晚。”
“你想说什么便都说出来吧。”蒲风摇摇头垂下的眸子。
刘仙笑了笑,转过身来盯着丁霖的尸首缓缓道:“比起这里在座的某人,刘某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在座某人?
蒲风不解地望着刘仵作,而李归尘将一份份状纸逐一拍在了桌面上,平静念到:“正朔三十八年正月十一,外城农户柳家状告郎中陈济生以针杀人,后柳家无故撤案。寒症案。
正朔三十八年腊月十九,城西方秀才之妻状告杏语楼私妓狐媚致其猝死。水女案。
正朔三十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外城商户崔家状告僧人释明八日前借讲经之故奸污幼女。僧皮案。
这是如今摆在眼前的,可这叠状书中却并非单是这三条于此案有牵连。南郊的郑员外、妙应寺边的王癞子,你可知自己入了魔道了?”
李归尘声色清冷地将这一条条血淋淋的罪证摆在了刘仵作面前,蒲风却忽然意识到了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刘仙微笑道:“你与太子及首辅程渡暗中勾连,私放朝廷重犯,构陷忠良!如今更名改姓了,便是出了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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