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瞥她一眼,心想,你知道难为情,所以就想把“陪嫁嬷嬷”的事推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妃也是要脸的人。“主子,门开了。”跟着太后很多年,很了解太后的嬷嬷瞧见太后看四公主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怕太后一秃噜嘴说出来,坏了大事,“您不看四公主的妆奁了?”太后:“看啊,哀家来都来了。小四啊,叫你的奴才打开,给哀家瞧瞧那群胆大妄为的奴才到底有多大胆。”“这……”四公主迟疑道,“他们应该不敢。”“不敢更好。”太后说,“内务府若是真敢在妆奁上做手脚,哀家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四公主心中一突,太后今儿是有备而来?她老人家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拿她当枪使,借她的妆奁惩治糊弄她的内务府?“皇祖母,内务府没这么大的胆子。”四公主笑着说,“他们啊,也就敢在鸡零狗碎的事上做手脚。”太后叹气道:“小四啊,哀家都说了没有更好。有啊,你也别怕,哀家给你做主。来人,打开。”“主子?”银杏拿着钥匙,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四公主,“奴婢打开。”“打开啊,有什么好犹豫的。”太后说,“出了事哀家担着。”银杏走向前,把离她最近的箱子打开就看向四公主无声地问,真要开啊?事已至此,四公主又不敢拦着太后,也不敢把她轰走,只能点了点头,心不甘,情不愿:“打开吧。”银杏把大箱子里面的小箱子一一打开。太后往前走两步,入眼的是一顶红宝石朝帽,嵌有东珠,朝帽旁边是金镶珊瑚头箍一围,金荷莲螃蟹簪一对等等,不禁有些失望:“这边的箱子也打开让哀家看看。”“主子,您不看看这个?”跟着太后的嬷嬷指着近在咫尺的朝帽。太后扭头看向她,首饰有什么好看的?嬷嬷很想扶额,内务府胆敢以次充好,首饰是最好做手脚的东西:“主子,奴婢瞧着朝帽上面嵌的东珠不大对劲。”四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真有问题?!太后眼中一亮:“哪里不对?快说。”“奴婢瞧着朝帽上的六颗东珠很像三等的珠子。”嬷嬷道,“奴婢记得公主朝帽上的东珠是二等东珠,对吗?”太后从不注意这等小事,哪里知道啊。于是,就问:“小四啊,嬷嬷说得对么?”四公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我也不知道。银杏,去,去把单子拿来。”“你自己的嫁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太后皱眉道。四公主心想,内务府送来七十多台妆奁,那么多东西,哪有精力一件一件查看。再说了,要不是您老人家过来,谁知道内务府敢在妆奁上弄鬼:“我还没来得及查看。”“那今儿哀家帮你查。”太后说着,拿起红宝石朝帽,猛地发现,“这个重量也不对啊。嬷嬷,你看看是不是比哀家的轻得多。”嬷嬷顿时无语:“公主的朝帽比您的轻是正常的。内务府给的单子上应该有写多重。”“没有。”四公主翻开看了看,“这个金嵌珊瑚顶圈有写,重五两四钱。”太后拿起金嵌珊瑚顶圈,搁手里掂量一下:“有五两么?”四公主很想翻白眼,在您手里,谁知道到底有多重:“我找个秤称一下?”“对对对,还是小四的脑子活泛,找个秤称一下,省得咱们一个个猜。”太后说着,就叫管着钥匙的银杏把其他箱子打开。晋江急匆匆进来,还没到门口就说:“主子,太后去公主所了。”“什么时候?”石舜华放下手中的书。晋江:“两刻钟以前。奴才托人打听一下,太后她老人家还没出来。”石舜华望着北边,嘴角一勾:“继续探。”“嗻!”晋江转身出去。坐在罗汉床上的弘皙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嫡额娘,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回去啊?”“不用,没事。”石舜华道,“刚才给你们讲到哪里了?”“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弘皙道,“嫡额娘,这句话什么意思啊?”石舜华挑眉:“你不知道?”“额娘,我不知道。”弘晏开口说。石舜华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快两周岁了,连这句话都不懂,真笨。”“我聪明。”弘晏道,“阿玛说的。”“你阿玛——”石舜华感觉身边猛一暗,扭头一看,手一抖,“爷怎么来了?”太子:“汗阿玛今儿有点不舒服,把奏折推给孤了。孤不想打扰汗阿玛歇息,就把奏折拿来这边处理。听说你在教他仨读书,孤便过来看看。弘晏,弘曜,听得懂吗?”“听不懂。”弘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太子“扑哧”笑出声:“你俩还小,明年就懂了。弘皙呢?”“禀报阿玛,儿子能听懂。”弘皙道。石舜华:“所以你刚才是替他俩问的?你呀,别管他俩。他俩不懂的多着呢。”“额娘,我不懂,你才要说啊。”弘曜道。太子拍拍弘曜的小屁股:“往里面坐一点,哪里不懂,阿玛告诉你。”“主子,不好了!”晋江看到突然多出的人,心中一突,倏然住口,“主子,爷,你们忙。那什么,奴才待会儿再来。”太子:“站住!”四公主哭了晋江猛地停下来,缓缓转过身,用不太确定的口气问:“爷,您是跟奴才说话吗?”“甭在这儿跟孤装傻充愣。”太子转向石舜华,“爱妃,什么事不能让孤知道啊?”石舜华头皮发麻。“爱妃”两个字对石舜华来说很陌生,每次太子这么喊她都有事,而且没好事。石舜华的第一反应是听太子的心里话,听到太子怀疑她又瞒着他干坏事,不禁想念两年前的太子:“一点点小事。”“哼!”太子瞥她一眼,“你觉得孤信吗?嬷嬷,抱弘晏、弘曜和弘皙出去。”弘晏抱住石舜华的胳膊:“阿玛,别打我额娘。”太子愣了愣:“打谁?孤打你额娘做什么?”“爷,弘晏是见您脸色不对,又想挥鞭子打人。”石舜华道,“他屁股上的鞭痕还没完全消下去。”太子明白过来,很是无语:“孤不打你额娘。”只是想掐死她,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闯祸,“阿玛跟你额娘说点事。”“真的?”弘皙很怀疑,“阿玛,您教过儿子,做人要诚实,不能撒谎啊。”太子心梗:“行,你们留下,成了吧?”说着,看向石舜华,无声地问,他仨留下没事吧?“没事。”石舜华笑道,“真不是什么大事。皇祖母今儿去给四妹添箱,听说在公主所待了好长时间。妾身好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叫晋江盯着点。晋江,出什么事了?”晋江下意识看石舜华。太子嗤一声:“看她做什么?老老实实回答。”“嗻。”晋江一哆嗦,连忙说:“刚刚有个宫女跑去乾清宫找皇上,奴才看见就问当值的侍卫,出什么事了。侍卫说他也不清楚,只看到那名宫女是从北边过来的。奴才估摸着她可能是四公主的人,又见她满脸焦急,才说出事了。奴才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太子不信:“真不知道?”晋江:“奴才真不知道。”“阿玛,儿子知道晋江不知道。”弘皙道:“您进来之前,晋江刚出去。”太子想了想:“你先退下。小顺子,去打听打听四公主那里出了什么事。”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小顺子回来禀报:“四公主的妆奁里掺杂了好些次品,首饰缺斤短两,嵌的宝石、珍珠也和礼单上写的不一样,三等东珠充当二等。“奴才到公主所时,皇上大发雷霆,吩咐四公主的人把妆奁全部抬出来挨个查看。奴才回来的时候,四公主的院子里已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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