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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位刀者并不在意这个：“这不是不是我想听到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灵气波动？”

白剑南坦言道：“我生来便是如此。

刀者听到稍微一愣，但旋即恢复了常态，依旧是那么高冷，银色月光仿佛化成了碎雪，翩旋着绕着他飞翔……

我生来便是如此，这是一句多么熟悉的话，想起当初自己练刀时也是这样，将族中长老画圈的灵术句子抛在脑后，只专心刀的世界，别人问起来自己为什么是这样，自己当时是说不知道自己生来如此……

直到多少年过去了，对刀的境界境界有了更深刻的领悟，刀，是一种生命，刀，是一种感情，而我选择执刀，或许没有答案，倘若有，或许是我生来便如此——刀者·夜流风。

他笑了，看着白剑南仿佛是当年的自己，尤其是那种对命运的无力竟真的有点相似，缓缓说道：

“很好，你有活命的机会了，我今天不杀你。”

白剑南内伤一时间难以平复，心中仿佛有五只幽灵在不断地撕裂，对梦想的追逐，对给予的渴望，只赢来这割喉一刃，罢了，罢了，一切也都罢了！

白剑南大笑起来，尽管牵动脏腑的剧痛和嘴角逆涌而出的鲜血，这时世的错生，这命运的捉弄，这寄寓客家的悲哀，岂是一言两语，唯有那像哭不是哭，似笑不是笑的声音，回荡在这天地！！！

许久，白剑南停下了这一场歇斯底里，他向刀者说到：“前辈，晚生恳求你赐我一条新命，来日必将百倍回报！”

刀者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杀你，留你一命。”

白剑南摇摇头：

“不，你这样我还会死，这多年来，我寄寓在白郡城白家，因为不能修炼灵气，备受白眼，完全不顾念同祖同宗之恩泽，近日还有一个叫白大虫的人执意跟我过不去，我躲过了几场追杀，但是今天还是险些落入他们手中，侥幸逃脱一命，然而这天下之大，我已经无处存身。”

出乎意料的是，刀者听了并没有同意帮他，反而大笑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感情吗？这世间更多的还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刀者仔细看着白剑南，他感觉，眼前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和曾经的自己那么像，近乎一样的天真，那种目光不像是打量，反而像是丈量。

只可惜黑篷遮掩了他大部分面容，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更何况是目光。

这个时候，刀者对白剑南越来越好奇了。

白剑南听毕一笑：

“好，没想到前辈给的答复如此痛快，好！！！”

白剑南用心将所有肉体力量集中于胳膊，随后将力量涌向前臂，涌向手心，分散到五指，迅速成拳，如同弓弩拉满猛地爆发，一拳打了过去。

刀者微微挑眉，似有惊讶。

只见其身影微微一闪，黑篷便贴着便贴着白剑南躲开了。

白剑南只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再回头看刀者，刀者已不见，只见一本经书遗落在原先刀者站着的地方——《炼气决》！

白剑南捧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好久，才想起说谢谢前辈。

本以为刀者已经走远，而空中却传来了一句冰冷的话：

“我从来不喜助人，记得你说过的加倍奉还，倘若下次见面你不能打败我，我必然让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语气冰冷而无情，白剑南觉得这真是一个怪人，哪里有帮助人又祸害人的呢，不管了还是先看这本经书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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