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面无表情地看了惠空一眼。惠空也看了青陆一眼。“收费吧?”“佛渡有缘人,施主怎能用收费二字来形容。”“……渡一晚多少银子?”“……一百两。”行吧,这辈子就被坑这一次吧,青陆心痛地看着潘春交了一百两银子,心都要碎了。到了那寮室才发现,那知客僧惠空还卖了两家。以粉墙花影隔断,东边给了青陆,西边不知道卖给了谁,倒是阵仗很大的样子,仆妇络绎不绝地,往里头搬着什么。潘春同彭炊子拾掇屋子,青陆乐的悠闲,背着手在□□上来来回回地溜达,正在为那银子心痛时,迎头瞧见了一位妇人。温柔端方的模样,不是舒蟾又是谁?这回相见便比午间熟稔许多,舒蟾给一旁抱着素被面过去的仆妇让了一让,温言问道,“可巧又遇着了,小官人住这里?”青陆点了点头,笑的眉眼皆开。“就住一宿,明儿就走了。”舒蟾哦了一声,笑着应她,“我家夫人要在此地长住,大约月余。”青陆啊了一声,手动地把自己的嘴合上了。“一晚上一百两,一个月岂不是千两?”她啧啧,“我可住不起,明儿就打道回府了。”舒蟾觉得眼前这少年亲切可爱,愿意同她多说几句。“我家夫人一心向佛,时常在佛寺小住。”她说到这儿,莫名地想起前些日子在明感寺,那冒牌货几次三番欲接近自家夫人,便是那崇阳长公主都跟着推波助澜,可夫人还是硬邦邦地给怼了回去。“哪有母亲认不得孩子的?”夫人那时候说的冷冰冰,十分笃定。舒蟾仔细看了看青陆的眉眼,若不是头上那顶布帽子遮住了,这小哥儿怕是会更加好看。大约美人都是相似的吧,这小官人眉宇间倒有几分夫人的影子。舒蟾还想再说几句,忽的便听□□旁的灌木丛里有什么声响,像是有什么窜了出去。有种呛人的异味儿飘过来,青陆拧着小眉头,有点儿警觉,“大约是猫儿吧。”舒蟾笑了笑不以为意,同青陆道了别,回了禅房不提。到了夜间,星月俱灭的,是个黑透了的夜,青陆晚上一直在这寮室里翻找,压根翻不到什么名册,心里一阵懊恼:这银子砸来的寮房,住了个寂寞。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大将军晚晚来打搅,这乍一不来,青陆还有些不适应,可见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儿。正感慨,那一股子呛人的异味又飘过来,青陆使劲儿地嗅了嗅,还没分辨出什么气味,便见那粉墙花影上,倏地便腾起了一团火,紧接着便摧枯拉朽一路烧过去,不过一霎眼的功夫,已然成熊熊之势。她这厢暂时没有波及,只是对面烧的热烈,青陆记挂着白日的舒蟾以及那位声音动听的夫人,一跃而起,便往对面寮室内冲过去。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怕是都憋在了房内吧?青陆顶着火使劲儿地往门上一撞,这木门结实,足足撞了两下才将门撞开,刚进去,头顶的大梁便掉了下来,青陆好险躲了过去,在一片火海里去看,果然几位仆妇倒在火里,最里头的床榻下,一位夫人侧倒在地上,显然是被浓烟熏过去了。浓烟滚滚,青陆来不及叫她,将夫人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挂,矮着身子便把夫人背了起来,摸索着往外头走去。寮室全是木制结构,头顶的梁木皆燃了火往下掉,身后的夫人忽然就咳嗽了一声,青陆在浓烟里安抚她,“您别怕,我背着您呢!”后头那夫人好似吸入了浓烟,十分难受的样子,咳了好一会儿才抓住了青陆的胳膊,眼见前头是门,青陆刚想出去,头顶便有梁木砸下来,青陆一躲,两人便歪倒在地。那夫人蜷在地上咳嗽,青陆在浓烟里抓住了她的手,为她轻拍背部,“再走一步就出去了!您别怕!”浓烟中,那夫人一双明澈双眸定定地盯住了她,青陆莫名觉得安心,眼见着门就在前方,她一咬牙,将夫人背起来,一个箭步迈出了房门。大火已然燃成了一片,青陆冲了出来,哪知浓烟大火中,却有一人黑衣黑裤,执了匕首砍来,目标显然是青陆背上的夫人,青陆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一个转身,将自己的胸膛亮给对方,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胸口,却斜刺里飞扑出一人,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青陆的身前,硬生生地接了这一刀。匕首入肉极深,为她挡刀那人吃痛,却并不出声,纵身往那黑衣人逃窜的方向追去。那夫人身边的护卫涌上前来,青陆已知她没什么危险了,心里记挂着为她挡刀的人,也随着黑衣人逃窜之处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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