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到卞有离说起明察时那份充足的信任,对明察这个睁眼说瞎话的谎言,也就予以了默认。既然卞有离信,那他也信就是。李束一呆:“一点都没有了吗?”明察表情遗憾不已:“李大人,实在调不出来了,你看外头就剩几个守营门的,还都是休养的伤兵,因为去不了前线,这才留下看门。”李束手足无措地站着,看向阮羲:“王上……这,这如何是好?”阮羲哪能知道明察打得什么主意,马上把视线转到明察身上:“明将军觉得呢?”明察还是一脸深深的遗憾,此刻又添了几分迟疑和焦急:“不如,李大人同王上先赶路。上将军大概不日便回,到时候营中就能有剩余兵力,我再带他们去追,这样可行吗?”阮羲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孤觉得可以。”明察与他对视一眼,看向李束:“李大人觉得呢?”“明将军确定,上将军不日能回来吗?”李束面带忧虑。若回不来,没有护卫,这一路安危可就悬了。明察声音一冷,原本和善的面色霎时宛如冻了一层冰霜:“李大人这是何意,诅咒我们将军吗?”战场中人,对生死或许看得很开,不怕以身殉国,可对战友之死却尤其避讳。李束心知犯了忌讳,连忙告罪:“我失言了,我失言了,明将军莫恼,都依明将军所说。”明察依旧声音冷漠:“那就请李大人再等半个时辰,军中事务繁杂,我去准备车马,怕得劳您多等一会儿。”半个时辰?阮羲下意识看了看明察,这个时间,未免有点长。别说准备车马,就是准备一队精兵,也该够了。李束只以为是惹恼了明察,因此他故意晾着自己,闻言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喏喏道:“明将军请便。”明察当然不是故意晾着他们,刚出了门,他就立刻走向营队,选了自己最熟悉的一队精兵,叫来这队的将领,这般那般地吩咐了一些话。吩咐完,明察又去了闰六的营帐,片刻后出来直奔阮羲帐子。李束见明察进门,连忙上前:“明将军辛苦了。”“不敢,”明察漠然答道,然后走到阮羲身前行礼,“事不宜迟,车马已妥,王上请随臣来。”目送阮羲和李束的车马行驶出去,明察对着旁边的人微微示意,那个人马上跑进门。没多久,就有一队人悄悄地从侧面出来。刚才明察嘱咐过的那个将领牵着两匹马,快而安静地走过来,低声询道:“明将军,现在出发吗?”“对,”明察接过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回头对才出来的闰六道,“这个李束我不放心,将军如今下落不明,军中之事,你先撑着。”闰六点了点头,望着他:“那你也小心点。”明察一扬马鞭,带着这队人走向一个跟阮羲他们稍有出入的方向,一阵马蹄声后,绝尘而去。阮羲他们一路走得都很快,到第五天夜里,李束说马有些体力不支,提议停下歇歇。这几天的路颠簸不已,阮羲早就有点受不了,自然没什么异议。车夫将马解下来,车停在一片林子外围,然后带着马去饮水。李束说去找点干木头生火,请王上先忍忍秋夜寒气,带着随行不多的几个人,也不见了踪迹。阮羲便一个人待在没有马的车厢旁边。现在深秋近冬,夜风一刮,本就冷意沁骨,何况还伴着野外草木枝叶晃动的声响,竟笼罩着一种寂静凄清的氛围。风吹叶子的声音里,却渐渐有点异样。阮羲听出来了,一直埋伏在周边的明察也听出来了。所以,当几个人骑着马靠近阮羲时,明察当机立断,敏捷地带人跳了出来。阮羲自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心里暗叹不愧是卞有离看重的人,果然周全细致。明察挡在阮羲身前,拔|出剑警惕地盯着来人:“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出现在荒郊野岭,一看就不是寻常的过路行人。没想到,来的几个人却并不是他以为的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一到阮羲面前,就从马背上跃下,利落地跪在地上:“参加王上。”见状,阮羲和明察不禁愣了愣,一时都说不出话。看这模样,难道还是忠心于阮羲的人?但夜里光线昏暗,这几个人看起来又实在不熟悉。阮羲犹豫了犹豫,叫他们起来后,还是没让明察把人撤开。好在这几个人并不在意。其中一人起身后,从怀中摸出一沓纸张样的东西,双手奉给阮羲:“王上,这是太傅和江大人的信,李束此人不可信,他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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