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树叶可以遮蔽人,但却挡不住光线。光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可以穿透万物的东西。
骤然间迟寻的视线在某一束灌木丛间找到了一束诡异的、刺眼的的光线,是格格不入的反射光线,是金属刀身反射的光线。
迟寻就是在赌华子没能藏好自己的短刀,让短刀得以反射太阳光线,射出刺眼的光芒。
出其不意,迟寻闪到华子的身边,对着他就是按压制服,抽出短刀不留情面地捅。
“opposgheadhasbeens”(敌方指挥师已被击杀。)
没了对方指挥师碍事,迟寻抓紧时间又下了两个净化皿,这样一来地图上的大半迷雾都被他清理干净,迟寻也大差不差地获得了全知视角。
有了视角优势,后面的比赛有如神助,rival的四个人在七分钟后破了dol的羲元,结束了这场对决。
“ngratutionstorival!”打败dol,rival在这个赛季的世冠赛最起码也是季军起步。每一场大场比赛结束后双方选手都需要拥抱握手以示友好,华子如释重负地摘下耳机,本应该是rival走到dol这边来拥抱,他却大步流星地走到rival四个人面前。和前面两个握完手,站在中间的迟寻本已经伸出手臂要和华子握手,谁知华子直接一个揽臂将他拥进自己怀里,他用力地拍拍迟寻的背,有些开心又有些语重心长地对迟寻说道:“加油,迟寻。”
他没叫seek,也没叫迟神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号,他叫的只是迟寻,这是他的名字。因为在故事的最开始,15岁的华队最先认识的是14岁的迟寻。彼时他们还没有进入电竞圈,他们称呼彼此都还是对方的名字。
他最先认识的人叫迟寻,之后才是seek。
华子是真的为迟寻感到开心,他们的情谊早早在少年时代就缔结,中途虽然不是一直同步前行,但好在最后他们殊途同归在同一片天地里相遇。华子认识他时自己还是15岁的初中生,如今他也21岁了。少年人的友情其实大部分都不能维系很久,更多的是阶段性的朋友,上了高中你会渐渐淡却初中朋友的记忆、同理上了大学高中同学也会在你的脑海之中默默模糊。所以身边有一位自你还不成熟,尚且中二的年纪就在的旧友,是很难能可贵的事情。六年的数字虽然短小,但只有彼此知道其中的分量。
这是一种不是亲情却胜似亲情的感情,是他们此生唯一、再也不会有的年少情谊。
赢了比赛,但rival全体还是不敢放松,更遑论吃个饭庆祝庆祝。越到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沉住心气,不能打乱原本的节奏。
实打实打了六局比赛,算上中场休息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时间,败者组半决赛也打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北半球的冬季都天黑的早,更别说这里是纬度很高的莫斯科。等几人从场馆出来,天色早已披上了沉重的黑衣。在出场馆前冯洋就交代好每一位人尤其是四个选手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和围巾帽子,因为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
出了场馆闻吟才切身体会到这座城市的迷人之处。在二月的尾巴他们来到了这座森林中的首都,即将进入三月,北半球的大部分城市都或快或慢地步入了初春的时节,气温缓慢地攀升,一切都是那麽井然有序又令人开心。但又因为这里是莫斯科,纬度实在是比其他城市高的太多,所以似乎春意也要慢一些才能抚摸过这片土地,如今三月的天气竟然下起了大雪,这是一贯在上海待久了的闻吟绝对见不到的景象。
但因为来来回回的训练赛他并没有花心思去欣赏这座城市,而且进入四强赛后赛程并不紧张,偶然因为打比赛而外出的时候都没有碰上莫斯科下雪。现今难得见一面洁白的精灵,闻吟伸出手好奇地去接自天幕落下的雪粒。由于戴着厚厚的手套,雪粒落到他手掌心间没多久就融进了柔软的布料之中,只留下一点几不可察的水渍。
莫斯科真不愧被叫做森林中的首都,玄色的天色远处依稀可以看见一些松林的残影,树尖覆盖上了积雪,柔软地为绿意披上雪色。闻吟突然没头没脑地想到前不久他在咖啡厅点的那杯拿铁,上面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拉花,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熊图像。
针叶林顶的那点积雪就像拿铁表面漂亮的拉花,都令人欣喜。
就在闻吟还沉浸在大雪的雀跃之中,猝然他的右手一沉,他低头一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雪球放在他的掌心间。高大的路灯打下来,一向视力很好的闻吟甚至都可以看见雪球周边的冰晶。他再擡头,目光落在面前的迟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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