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素气急,又想挥杆朝汉王头上去。这时,锯于马上的汉王拍了拍手,白齐便躬身捧着一根月杖至冯素素跟前。冯素素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平日里要什么有什么,她爱击鞠,她父兄便寻了长安城里最好的工匠给她制月杖,然而,还是头次见到做工更加精致的物件,杆上鎏了一层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虽然喜爱,可那毕竟是汉王的东西,于是她果断拒绝:“此乃六大王珍爱之物,妾不敢夺爱。”汉王道:“可借小娘子用一日。”他都这样说了,冯素素不便再推辞,道了声谢后接过月杖。汉王并不过分托大,让冯素素的两个人下去,替换上了自己的两个人。在张思远的印象里,汉王不可能这么差,上一场他基本没用力,又是让冯家的仆从下场,又是让冯素素换月杖,又是换自己的随从,这便是要认真了。若是张思远也表现出要赢他的意思,汉王必定会更加卖力,这样,他输给冯素素的几率又大了几成。汉王和冯素素还在讲着什么的时候,张思远同思夏说,累了就别逞强,顺其自然即可。思夏“嗯”了一声。就她这种从来没讨到过张思远一句夸赞的人,即便是想逞强也不行啊!这次汉王毫不客气,张思远也不想刚上来就放水,与他认认真真打了一场,观看之人终于大饱眼福。虽说汉王和冯素素一队,却还是存了吊着冯素素的心思。他是击鞠的好手,一边防着张思远,一边讨好冯素素,是以并不轻松。张思远那边既要装作防着汉王,又要照看思夏,也不轻松。冯家是武将世家,冯素素打小跟着兄长习武,体力比思夏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其实思夏打完是汉王的随从不小心让月杖脱了手。思夏已经失了力,驭马费劲,就要被甩下去了。观看的人反应过来,惊恐地躲闪,宝绘和绀青倒是想往前冲,可那匹马发了疯,根本无法近身,眼瞅着那匹马已经奔出了击鞠场,直接往外头去了。张思远不再与人争抢球,摔下月杖,双手扯住缰绳,驱马朝她赶去。纵使思夏扔了月杖,两手拼命揪着缰绳死死往后扯,还是无济于事,半个身子都歪下来了,她怕揪不住了,还往手腕上缠了一圈,手腕被缰绳勒紧后发疼,她整个人也精神了些。张思远紧追其后,正经的马追上左右摇摆的马不算费力,临到一片林子前,他小心地靠近思夏的马,伸过手去。这时思夏的马不再那么狂躁了,可她正在肝颤,不敢腾出手去,生怕一松手,她整个人会被甩下去,再被马蹄子踩个腿折胳膊烂。“快,把手给我!”周遭并不算安静,可思夏听出了他话中有颤音。她僵着身子,又犹豫了一瞬才把发凉的左手伸过去,之后,左臂猛地一疼,身子也腾空了一瞬,好在安安稳稳地落在张思远马上。思夏尚在慌乱之际,也不能忽略身后人沉重的呼吸声。张思远垂眸看着那一道尚未变紫却已经凹下去的痕迹,只觉心口被扎了一刀,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声音平稳后才询问:“手腕疼得厉害吗?”思夏怔愣地摇了摇头。他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扶稳她:“不玩了,我们回城去!”回了城他非宰了那个人不可。思夏回了神,又摇头:“不行,还没打完。阿兄这样走了就是临阵脱逃。”“随他们怎么说!”张思远便说边调转马头,直接向北要回长安城。思夏揪住缰绳:“就是被勒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事,下一场我不打就是了。”这时,有张家的随从追出来,担忧思夏的冯素素也追了出来。思夏还在啰里啰嗦地劝,张思远头疼地听着,终是再次调转马头,回了击鞠场。思夏那匹马又奔跑了一段距离,停在一旁打着鼻响,被张家的随从牵回了击鞠场。思夏回来后才知道,冯素素那队进了一球。场上是平局,冯素素却并不高兴,击鞠时月杖脱手而出,如果不是故意便是愚蠢,她不信汉王叫上场的人是蠢人。在对方出了问题时,趁人之危进球更是丢人现眼。冯素素靠近思夏时,明显看到了张思远面色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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