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游泳,尤其是在野外的河流或湖泊里潜泳。每到夏季,他总会找机会去体验那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他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在一些比较大的水域游泳时,总喜欢将面部没入水中,仔细观察水下的河床,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痕迹。
这个习惯的由来,要从他的一名驴友说起。他的驴友也是一个游泳爱好者,两人经常一起去各地探险。有一次,他的驴友告诉他一个惊悚的经历,说他在游泳时遇见了水寻。
“水寻?什么东西?”他满脸疑惑地问。
“你先听我说。”他的驴友卖了个关子,继续讲述他的遭遇。
原来那次他去了一个水质很好的小湖游泳,虽然不能说清澈见底,但是戴上泳镜还是能够看清水底的情况。当时正值盛夏,太阳高照,但是他刚下水就感觉到一股冰冷透骨。他觉得很奇怪,水面经过烈日的暴晒怎么会这么冰凉呢?他感觉湖水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肤,让他不寒而栗。
不过他也不想就此放弃这次游泳的机会,于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等到身体逐渐适应了水温后,他开始慢慢地玩起水来。
没过多久,他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片水域太过安静了。以往他在其他水域潜泳时,总会看到一些小鱼小虾之类的生物,偶尔还能看到野鸭或水鸟在水面上嬉戏。但是这次他游了半天居然没有发现一点生命的迹象。连遍布中国所有水域的福寿螺都没有。整个小湖死气沉沉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直到他游着游着,发现水底的河床上有一条人的脚印。那是一条很清晰的脚印,像是有人在河里一蹦一跳地走过。而且那条脚印还延伸得很远,不知道通向哪里。
当时他也被好奇心驱使,就跟着那条脚印一直游下去。结果游到了一片比周围更加冰冷的水域。他说他当时感觉就像从一个被太阳直晒的地方走到了一个阴影里。
等他在水上换了口气,再次潜下水时,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景象。在脚印的正前方,有一个人影在河床上行走。只不过那个人影并不是真的在走路,而是像是被水下的暗流推动着,每走一步就会飘起来一下,然后再落下去。
他当时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害怕。毕竟他是个壮汉,而且还是正午的时候。他以为那个人影可能是另一个游泳者,于是他也靠近了一些,想要打个招呼。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影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然后那个人影缓缓地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他这才看清楚了那个人影的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溺死的尸体。那个尸体的四肢缠满了水草,铁青的面孔还张大着嘴巴,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呐喊。皮肤都泡得肿胀,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很久了。
他被这个恐怖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没憋住就叫了出来。他赶紧往水面游去,想要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当时是他平生游得最快的一次,比参加过的任何比赛都要拼命。
他虽然没敢回头看,但能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追着他。一直到他爬上了岸边,又往陆地上跑了几步,才敢停下来喘口气。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小腿被礁石划得鲜血淋漓,但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听完他的故事后,实在忍不住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说,在他们驴友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水里有一种东西叫水寻,就是水鬼的意思。但因为他们常年到各大河流湖泊游玩,直接说水鬼太不吉利有忌讳,所以就说成水寻。水寻就是水里找人作替身的东西,它会模仿活人的样子,在水里引诱别人靠近它,然后把别人拖下水去。
并且他还告诉我,在水中看到有溺死的人是竖着的千万要远离。因为那说明那里有漩涡或暗流1,会把人卷进去。而且那些溺死的人可能就是水寻的受害者。
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问他那怎么可能?死人又怎么会动?怎么会危害活人?
他说,从科学的角度上讲水中死去的人往往是漂在水面上的。如果人是竖立在水里的说明他所在的区域有漩涡。
他说完这些话后,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想起了自己的游泳爱好,想起了那些清澈见底的河流和湖泊,想起了那些美丽的水下风光。我不知道在那些水域里,是否也有水寻的存在,是否也有那些可怕的溺死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可能成为水寻的猎物,被它们拖入水底,永远无法回到阳光下。
我问他,那他后来怎么办?他有没有报警或者告诉别人?他说,他当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只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他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别人。他说,他怕别人不相信他,或者嘲笑他。他说,他只是想忘掉这件事,把它当作一场恶梦。
但是他做不到。那个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听到那个水寻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回响。每当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就会看到那个水寻的面孔,在他的眼前闪现。他说,他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下水了。他说,他宁可放弃自己最爱的游泳,也不愿再冒险遇到水寻。
听了他的话,心里也很难过。我觉得他很可怜,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乐趣。我想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听着他倾诉。
后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只希望他能够走出阴影,重新找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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