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忐忑了许久的陶抒苒,听了这番话,脸上羞怯的笑容却突然有些凝固了,她坐在姜寒栖的身侧,左手捋着鬓角,有些失望:“就、就没了吗……”
“嗯?”姜寒栖有些疑惑地看了回去,“因为写得非常好,已经不需要再多改动什么了。诗歌本身就是特别需要个人风格的,你发挥得很好,额外添笔反而是破坏了意境。”
她见陶抒苒依旧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以为是对方觉得自己点评得过于敷衍了,便想了想回答道:“你的想象力一直都很好,我如果硬要说在写诗方面能有什么胜过你的,也只能是阅读量了,那你更应该相信我的判断了。”
“不过,日常写写诗,可以凝练语言、提升笔力,但是考试时,批改主观性过强,诗歌的得分也很不稳定,我是不太建议的。”
“……谁要听你说这些啊。”陶抒苒低着头,下垂的刘海堪堪遮住了眼睛,她左手食指抠着桌面,觉得心里有些闷。
她确实是想象力太好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给姜寒栖这种木头写情诗啊!
姜寒栖好像点评得头头是道,还说什么意境,其实是根本没看懂吧!
亏她还妄想要什么回应……
陶抒苒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确实是不好回应的,但她不甘心地做了一点提示:“姜寒栖,这是一首叙事诗。”
“嗯,我知道。”姜寒栖点点头,笑了起来,话语间尽是坦然,“因为你让我有幸参与了,所以这首诗让我觉得非常温暖,比起精心设计的格式架构,倾注诗中的情感更让人动容。把时光封存进诗歌里是非常好的保存办法,我非常喜欢,也非常高兴,谢谢你把我写进你的诗里。”
陶抒苒过去一直觉得,姜寒栖是一个非常寂寥的人,对人、对物、对自己,不论她看向什么,眼中总是无物,恍若从不会有任何在乎。
她曾经觉得,这是强者独立于世界之外时的漠然。
但她发现,每当姜寒栖看向她时,眼神总是专注而郑重,不会避讳,凝视着她,在寒霜镀成的虹膜背后,似乎有热情在燃烧,就像元旦晚会那天她们遥遥相望时,就像现在。
虽然听起来只是简单的一段大白话,只有主体和客体的交替,还连用了三个非常,但是陶抒苒突然就满足了,她觉得自己彻夜的心血一点都没有白费。
“你家有复印机吗?”姜寒栖问道。
陶抒苒摇摇头。
“作文会交上去,被批改,但我想留个档。”姜寒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手机扫描了。”
见陶抒苒点头应允了,姜寒栖便拿出了手机,指纹解锁后,准备开启一个新备忘录。
“其实,我我,”陶抒苒脸上爬上了微红,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自荐枕席,“我之前有在草稿本上写过几遍,那个你要不要看,可以直接把本子给你哦。”
“好呀。”姜寒栖手指微顿,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便伸出双手接过了陶抒苒递过来的草稿本,放在腿上翻看着。
陶抒苒既高兴又害羞,刚想补上一句“其实我还可以用卡纸、信纸或者明信片再誊写一遍”,突然留意到了姜寒栖手机备忘录界面上最新的一条,最近修改时间是不久前。
标题是“注意事项”,下面似乎就是罗列的要点了,二级界面只能看到的正文开头二十个字写着:“1.初次拜访时一定要有端正的态度,展现出……”
这这这。
想象力非常好的陶同学马上联系起了一些不应该有联系的事情。
陶抒苒看看备忘录,又瞄了一眼低头翻看着草稿本的姜寒栖,姜大佬神色如常,面上自有的寒霜未化,风衣平整,浑身都透露出一种肃然。
为什么大佬的手机里会有这种东西,很难不让人乱想的好吗……
陶抒苒过于震惊的神情显然被姜寒栖察觉到了,她抬起头,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额,姜、姜寒栖,为什么你会存这种东西啊。”陶抒苒再尴尬也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嗯,我在自我学习时有记笔记的习惯。”姜寒栖点点头,面色纹丝不动。
“……为什么会学这种东西。”
姜寒栖仍旧是一副严肃的神情,她声线平稳,仿佛在和陶抒苒强调学好导数对于高考数学的重要性:“书到用时方恨少,所以我看了很多书。尽管我苦恼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根本派不上用场,但我现在觉得很有用。”
……讲的什么鬼话这能有什么用吗。
陶抒苒一边默默吐槽着大佬的超前学习,一边催促着姜寒栖,表示想看姜寒栖的作文。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作文互改环节是她们在春节假前就约定好的,昨天也叮嘱过了姜寒栖记得带上自己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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