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的事要管,芝麻小的事也要管,更何况是你家的事。”
“奴才谢过殿下了。”挽竹低低地说着,主动侧身抱住了穆玄烽,穆玄烽点点他的鼻尖:“谢我?怎麽谢?”
“殿下……”挽竹喃喃着,还是凑上前去,擡头吻住了穆玄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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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消息从荣县传回来时,已经是除夕了。
“你弟弟所说的,确有其事,那县太爷的表弟已经按律处置了,”穆玄烽将下属传来的信,交到了挽竹的手上:“有了我的人过去,想必县太爷也不敢再为难他们。”
挽竹看着信上的内容,总算是放下心来,可看到后头却又惊讶地望向穆玄烽:“殿下又在荣县给他们购置了宅地铺子?”
“这,这未免也太厚待他们了。”
穆玄烽早就猜到,挽竹会有这般反应,于是将人揽在身前:“不过是置办了点家业,让他们生活好一些,这样你在京中也能放心。”
“可,可他们凭白无故的,如何能受殿下的这般大恩。”挽竹拉着穆玄烽的手,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怎麽就凭白无故了?”穆玄烽十分耐心地跟他说道:“他们是你家里人,若是按照本朝惯例,贫民之女若为皇子妃,家中都至少要赏个五六品的员外衔。”
“殿下又混说了。”挽竹一听这个,又红了脸声音低低地说道:“奴才哪里能与王妃一样。”
可穆玄烽却笑笑,揽着他继续说道:“你哪里与王妃不一样了?”
“如今不过是皇帝还在,没法给你个名分,等到他——”
“殿下!”挽竹听着穆玄烽越说越放肆,赶紧伸手按住了穆玄烽的唇:“这种话,可不能妄言。”
“好好好,”穆玄烽瞧着他这谨慎的模样,心中更是喜欢,“我不说了,挽竹知道我的心意就是了。”
挽竹知道自己说不过穆玄烽,索性别开了话题:“今日除夕,殿下不是要去宫宴吗?可别耽误了时辰。”
“有劳挽竹公公提醒了,”穆玄烽低头又在挽竹的唇上吻了吻,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你们在家里等我,宫宴散了就回来陪你们一起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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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宫宴,乃是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宴会,仍旧是在春英殿中举行。
可别管宫室装点得多麽奢华,歌舞排演得多麽美妙,穆玄烽自小看到大早已看腻了,他如今虽然身在席间,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留在王府里的挽竹。
不过今夜,他是注定不能如以前般躲个清閑了。
韦贵妃和穆玄琅、穆玄珏两兄弟,虽然因着年节被放了出来,但已然是失势败落的模样。
尽管格鲁到现在都没有抓住,那些密谋的信件只算得上是存疑的物证,但毕竟秋猎的时候,韦贵妃与沙缪尔公主相交密切,这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
更重要的是,帝王的疑心一旦起了,便轻易无法抹去,只会如一把扎在心上的刀,越扎越深。
所以,无论如何,这口黑锅穆玄烽是给他们扣严实了。
而与此相对的,就是风头极盛的穆玄烽了,封王、入朝、协理军政,这一桩桩一件件,朝臣们怎麽可能嗅不到其中的意味。
故而这次宴上,穆玄烽被朝臣们连连祝酒,着实也饮了不少。
高台御座上的隆旭帝,虽然也强撑着身子来了。但自从猎场受伤后,他的身体就如秋日的老树般,迅速枯萎衰败。
宴会刚刚过半,略饮了些酒的他,甚至就已经睁不开眼睛,在席间昏睡。
穆玄烽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也不上去提醒,只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宴会的话语权,妥帖地主持着局面。
直到宴会将要结束,需要隆旭帝醒来时,穆玄烽才独身走到了御座的桌案前,他看着老态龙钟的皇帝,掩去目光中的厌恶,低声唤道:“父皇,该醒了。”
隆旭帝醒来后仍旧昏沉,再加上他本就年老眼神也并不好了,擡眸看去时对着穆玄烽的眉眼,竟看成了去世多年的皇后。
“云宁……”
那一声含糊的低唤,说不出究竟是愧疚、厌恶还是怀念,却瞬间勾起了穆玄烽压抑多年的恨意。
他有什麽资格叫母后的名字?这会被宠了多年的女人伤了心,又回过头来念及旧情了吗?
穆玄烽只觉得恶心至极,他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想要更多的势力、军权,好将眼前这个人拉下皇位,丢到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冷殿,看他狼狈颓废直到死去。
但穆玄烽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死死地压住了一切情绪,再次躬身行礼,低眉顺眼地对皇帝说道:“父皇,晚宴结束了,您回寝宫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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