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知道我是精神病,你是不是要远离我了!你是不是也要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一个天天想着自杀的神经病!是不是?!”
江榆的语气难得带上了激动,撑着身子抓住闻絮要推开她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闻絮。
眸中充满了闻絮从未见过的占有欲和偏执,好似只要她肯点一下头,江榆就会不管不顾做出些什麽事情来。
见闻絮没有立即答複自己,江榆抓住闻絮的手又收了几分力,神色激动,“说话!是不是?!”
“江榆,冷静一点。”闻絮用空着的一只手轻轻顺着江榆的背,安抚道,“我不会离开你,你是我……”话到嘴边,闻絮想到什麽,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另一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离开你,真的。”
对于闻絮这句话江榆没有反应,只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似在确认话里的真实性,而闻絮此时也不想着推开江榆了,眼神看着江榆,表明自己不会欺骗她。
好半晌江榆才有动作,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伤人的。
“我不信……”说着江榆摇摇头,又强调了一遍,“我不信。”
话音落下,江榆的脸又贴近闻絮几分,闻絮的唇瓣近在咫尺,她直接深吻了下去,不给闻絮半点反应的机会。
她不信,不信闻絮会一直陪着她,但是她会想方设法让闻絮留在她身边。
起初,她看着闻絮靠近自己,起了兴致,想知道闻絮知道真实的她会不会离开,所以她故意让闻絮接近,故意让闻絮知道她有病,故意……可是在闻絮走过来后,她又不允许她走近,将她推开,如此反複,最后自己动了心。
动心了,她不愿让闻絮看到真实的她,可又想让闻絮知道,她想知道闻絮了解到真实的她,会有怎麽样的反应,可是闻絮在她没有準备的情况下知道了她的所有……
那些不堪是过去,那些向死又求生的残喘。
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她会觉得她恶心吗?
江榆吻得很用力,好似要把闻絮吞吃到腹中,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江榆含糊不清说了一句话,揉碎在这个深吻中。
不要离开,不要和其他人一样。
窗外拍打,枝叶淩乱,天边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一瞬间床上的光景。
江榆将闻絮半压在身下,长发散落落到床上和少女的脸上,而她在认真亲吻着少女。
不知过了多久,江榆微微擡起头,喘着气看着闻絮。
而闻絮亦在看她,或者说是失神地看着她。
在江榆唇瓣贴上来时,闻絮整个人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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