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阿鸢单薄的身子:“阿鸢,你能受得住吗?”“没关系,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阿鸢无所谓的笑了笑,再苦再冷,能有当初在赵家村还难吗。“总觉得此次出行不会太顺利,若是有事,我派人传信回来。”容州沉下脸,长公主的目的定然不简单。淩霄担心的也是这个:“放心吧。”容州转头看向苏雯:“苏将军,我记得你似乎有一把袖箭,小巧精致,不知是在哪间铺子打制?”苏雯仔细回想:“倒是有一个,已经许久没用过。”说完扭头看向阿鸢:“是要给阿鸢吗?无需再定做,我回去找找,把我的那把拿来用吧,顺便教教阿鸢如何使用。”容州本意是想照样子再做一把,如此便不推脱了,出发的日子在即,尽快上手为妥。残日将落未落,淡淡撒下的余晖里带着一抹难歇的闷热。苏雯拎着菜和肉,淩霄拎着酒,院中石桌上支起暖锅。“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山高路远,一路平安。”苏雯举起酒杯,几人杯中酒满。淩霄说不出送别的话,擡手拍一下容州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酒杯空了又满,月影绰绰。阿鸢酒量不好,潋滟着醉意的眼眸,泛红的脸颊面若桃花。“最后一杯酒,喝完我们先回了,明早与君主一同在宫门口送你们,早点歇息。”淩霄仰头将杯中酒喝完。容州也有些醉了,一只手撑在桌上,心事重重。“我不知道带着她去是否正确,这一路难免波折。”他怕遇上危险,后悔莫及。极少见他如此消极,淩霄懂,人一旦有了弱点,就知道害怕了,当年战场上血淋淋厮杀红了眼的汉子,如今将一人放在心上。“若实在不放心,将她留下,苏雯能照顾好。”淩霄郑重承诺,不想让容州有后顾之忧。他不是没想过,阿鸢极力争取与他同去,甚至将铺子兑出去,就是不想与他分离。“算了,当我没说。”容州将酒喝完,送淩霄和苏雯出门。圆月明亮,容州擡手揉按眉间,半晌后叹息一声,转身关好门,回到院中。石桌上是冷却的锅子,里面漂浮着一层油脂,阿鸢还趴在桌上,酒杯被碰倒。容州张了张口想叫醒她,月光下泛着红的面颊迷醉又美丽,额头有细小绒毛,长发柔顺垂在身后,他忽然只想这样安静的看着她,擡手轻轻的将遮挡面颊的发丝掠到而后。阿鸢努努嘴,脸上有点痒。迷梦着睁开眼,是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容州?”擡起头看看四周:“他们回去了?”“嗯,回去了。”容州坐直:“你也回去睡吧。”阿鸢揉揉眼睛,收拾了几天要带的要用的,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困了。容州握着一只就被把玩,里面有一滴酒沿着杯壁滑动:“阿鸢,你是真的想好了吗?”“想好什麽?”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乌恩国千里之外,地界偏僻苦寒……”容州再次劝道。阿鸢不知道她要说多少回他才会相信,酒意弥漫,摇摇头:“我有点晕,想回去睡了,别多想,明日就啓程了,我是一定要陪你同去的。”容州又何尝没醉,低低看着手上的酒杯不出声,沉默着。灰蒙蒙的天色沉闷压抑,雨滴连绵不断地往下坠落,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沉沉的拢住大地。安国主与淩霄、苏雯和朝臣们站在宫门口,面色皆不太好看。“今日天象异动,看上去不是出行的好日子,不若再等几日吧。”给事中站在容州身侧,满脸担忧,试图劝说。君主没开口,态度不言而喻。给事中闭上嘴。“时辰不早了,啓程吧。”安国主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一丝情绪。容州恭敬行礼,深深一拜。安国主这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最终,叹息一句:“早日回来。”对长公主是半句想要嘱托的都没有,已经彻底寒心。容州一身甲胄戎装,玄色在阴沉天空下暗沉幽邃,腰上挂着一把佩剑,虽未出鞘,可见凛凛,清冷的眉眼里敛藏着兵戈铮然,在号角声中,带领大军出发。阿鸢的车厢内堆砌着包袱细软,倚靠上去又软又舒适,凳子上也铺着几层厚垫子,一旁还有苏雯送她的皮毛披肩,厚实保暖。马车前面隔着十几人护卫,便是长公主的马车,宽阔舒适,两侧有窗,两匹马牵拉,平稳不颠簸。千里的路不知要走几日,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天还是阴沉沉的,雨悬而不下,心情都跟着低沉,几个包袱堆在一起,翻找出一本画册,依靠着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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