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州撑着手臂活动一下,背部鞭痕的牵拉痛感明显,忍着痛,解开外衫,只这一个动作就出了一头汗。“你别动,我帮你。”阿鸢咬咬牙,尽量不牵动他背上的伤,想要将衣袖脱下来,衣衫和皮肤粘连着,费好大的功夫也没办法。“你身上的衣衫都不能穿了,我直接撕开可以吗?”容州没力气说话,点头的幅度很小。夏季衣料薄,阿鸢一点点撕开,只剩背后的那一片没动,这样的伤得想办法杀杀菌才行,也不知那行刑的鞭子干不干净。到后厨找一个碗放上盐巴,再用水化开,端回屋内。“你忍着些,可能会有点疼。”盐水喷在伤口上,即使容州有心理準备,还是痛得颤了一下,咬牙发出一声闷哼。“没事吧,还行吗?”阿鸢狠下心将一碗盐水全部喷完,才问道。容州的声音很轻:“没事,你继续。”盐水将粘连在一起的皮肉和布料分开,血迹重新流淌,小心揭开,露出翻开的皮肉。淩霄给的小瓷瓶里,是粉状止痛止血散,苏雯说是宫中御医研制的,效果应该不错,均匀撒在伤口上,盖住血迹。最长的一道鞭伤贯穿肩部与腰上,纵横交错,止住血,还不能盖被子。“还疼吗?”哪里有那麽快就好,不想让她担心,忍着痛。“好多了。”原本以为容州擅长带兵打仗,又是少年将领,安国主惜才,两国又一统不久,为了安抚住承乾百姓,肯定会待容州宽厚些,没想到却因长公主横插一脚,遭受这样重的责罚。阿鸢对安国主原本就是有戒备心的,毕竟是一国之君,长得再如何本分清秀,也心思缜密。对安国主的不满变现明显,连忍痛的容州都看出来了。“阿鸢,若是不挨上这些鞭子,我也没办法将麾下将士们带回来,所以这顿鞭子挨得值,君主既不能伤了将士们的心,又不能不顾念长公主千里离家的请求,只能责罚我。”容州想的很明白,在朝堂上顶撞安国主的时候就想到此遭了。容州累了,眉眼尽是疲惫,阿鸢将被子虚虚搭在他腰间,背后一层白色药粉,关上门。蔡大娘在后厨门口坐着小矮凳,面前一个菜筐,地上些许蔫菜叶:“容将军怎麽样?”人擡回来的时候跟个血葫芦一样,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是得罪了大人物啊。“没事,苏将军拿来了药,很好用,养几日便能好。”阿鸢也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帮忙摘菜。“两个都只能躺着养着,身体可得养好了才行。”蔡大娘撇撇嘴:“这在朝为官啊,还是要中庸些的,不然得罪了人,轻则挨板子,重则脑袋搬家,说话做事都要顾全……”阿鸢有点尴尬,没打断她,只低头加快手上摘菜的动作,将菜筐里的菜全都摘完,才站起身拍拍衫裙:“蔡大娘,这是晌午要做什麽吃食啊?”将菜筐递过去,提醒她。蔡大娘说得正尽兴,愣了一下,空着手,看看菜筐,一下子反应过来,嘴上没个把门,太多嘴多舌了。“做个汤可好?姑娘还有什麽想吃的吗?容将军得好好补一补,不如炖个大骨头吧。”“好,那就麻烦蔡大娘了。”大骨汤小火慢炖一个时辰,又将筐里摘出来的菜拌了一下,蒸一锅菜饼子,蔡大娘照常去给老龚头送饭菜。“容将军那边我去送吧,给龚叔送完饭菜,您也吃吧,不用等我。”蔡大娘没有这个习惯,在府上的时候从未独自先吃过,踌躇着。阿鸢将饭菜放在容州床头,他还是趴着,不知道这一夜睡的怎麽样,有没有再疼过。“今日蔡大娘煮了大骨汤,要给你补一补,多喝些。”盛出一碗,见他撑着手臂趴着,姿势费力又别扭。“还是我来喂你吧。”大骨熬煮得软烂,肉用木勺剃下来,和着汤一起喂给他。容州光着半身,薄被因他半撑起的动作有些下滑。阿鸢瞄一眼腰上的伤,白色药粉已经吸收差不多了。“待会儿吃完我再帮你上点药,重新清理一下。”昨天手忙脚乱,心里也慌,都没想着先帮他擦拭身子就直接上药了。容州喝掉一碗汤,从昨日回来就憋着,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面色涨红:“龚叔怎麽样了,能下地走动吗?”阿鸢将碗放好:“还是不太行,尽量再养几日。”容州:“……”“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见他面色红涨,阿鸢伸手去探他额头。“能不能叫龚叔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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