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阿鸢疑惑不解的:“兴许只是觉得无趣,拿我取乐吧。”苏雯耸耸肩。老龚头将暖锅摆在院中的石桌上,“咕噜咕噜”热气升腾,阿鸢与苏雯和老龚头围石桌坐,阴云笼罩下,凉风习习。容州回来的时候,阿鸢眼眸迷蒙,头上长发用一根筷子挽起,老龚头早已回房休息,苏雯也醉了,呵呵傻笑。看见容州回来,下意识站起身去迎接,脚下步子不稳,趔趄一下,吓得容州加快上前一步,将她扶稳。阿鸢晕晕沉沉,靠在容州胸膛前,仰起头看他,眼底满是醉态,面颊红红的,呼吸略显急促,拽着他的前襟不撒手,微微用力。“你回来啦?”音调又娇又软。容州心里塌陷一块,就像被小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今日苏将军拿来了菜和肉,煮了暖锅,坐下一起吃。”摇摇晃晃,拽着他便要坐下。容州侧目一看,苏雯撑着手臂呵呵的抿着唇笑,着实令他有些头疼。苏雯似乎看出他为难,打个饱嗝,摆摆手:“我叫了人来接,马上就到。”怎麽会喝成这样,容州无奈垂头,看向还拽着他衣襟不放的手。“饱了吗?回屋去休息吧。”阿鸢缓缓摇头,长睫如羽:“你还没吃。”“我吃过了。”阿鸢睁开眼仔细看看他,像是在确认他这话的真实性。许久后“哦”了一声,撑着石桌站起身:“苏将军…”话音落下去,脑子转不过弯。苏雯浅浅笑着:“阿鸢回屋去睡吧,自有人会来接我。”确保她有妥善安排好,阿鸢才放心回屋去,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回屋后连门都忘记关。容州跟上去,女子趴在榻上,被子卷成一团扔在脚底,将门仔细关好。踏步而来接苏雯的是淩霄,亦是笑容无奈,拎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一滴不剩。挑眉:“没少喝。”手撑在桌上,垂头看向苏雯:“怎麽样?还能走吗?”苏雯笑容明媚:“小瞧我,我可是千杯不醉。”像是为了证明,倏然站起身,英气面庞染上绯红,多一丝柔和。淩霄跟在后面,二人走在清幽小巷,隐隐约约能看见巷子尽头悬挂的烛灯。此时夜集已经散去,只剩河面上飘着河灯,像一盏盏闪烁的星辰。走到岸边,苏雯吹着河风,潮湿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仰起头闭上眼,从未有过的清閑与自在。淩霄盯着她,怕她掉入河中。“容将军是真的很护着阿鸢姑娘。”接着微微皱眉,呢喃道:“长公主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淩霄微微侧身,替她挡去河风:“放心吧,容州能护得住阿鸢姑娘。”“我担心的可不是这个。”长公主身居后宫,心思玲珑七窍,城府极深,怎会莫名对一个乡村来的女子如此在意。“别想了,既然这麽在意,在朝中多看顾着些便是。”苏雯再次摇头。她不是在担心阿鸢,阿鸢自然有容将军看顾着,长公主即将前往乌恩国,她是怕其中生出事端。朝中大臣家适龄贵女君主皆问一遍。是否有愿意前往乌恩国结亲的,可亲封为郡主,无一人应下,那样荒蛮偏僻的地方,长公主却一口答应下来,简直匪夷所思。她今日真的有些醉了,吐纳间皆是桃花酒的香味,几缕发丝松散而落,眼眸迷离缥缈。歪一下脑袋,张开手臂,尽量保持身体平衡:“淩霄,我醉了。”“看出来了。”淩霄张开手臂半拥着她:“下回少喝些。”“龚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醉酒一夜,第二日老龚头晨起洒扫的时候抻到腰,僵持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手上拎着一把扫帚,直到阿鸢开门洗漱才看见,将他扶到房中并且请来郎中。老龚头仰躺在榻上,只脑袋侧着:“我没事。”郎中坐在桌边拿起药方将墨吹干,递过去:“照着这张药方去将药买回来,三碗熬成一碗,每日三回,还有药贴,得跟我回去取一趟。”将药箱收拾好,收下诊金準备离开。老龚头涨红了脸:“我都说没事了,不用开药,也不用药贴。”急得像是要从榻上坐起来。郎中擡手制止:“你不能乱动。”老龚头一双眼透漏出焦急,这位郎中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诊金和药方也是出了名的高,更别提他声称祖传的跌打损伤的药贴了。“这点小毛病躺两日就能好,没必要浪费银子。”见阿鸢姑娘不明白,索性小声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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