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厮杀吶喊,我被缠住危险在即,是她兄长替我挡住射来的箭雨,援军来迟,过半士兵战死,外族撤离的时候不慌不忙……”回想起来那时沖天的血腥气,容州面沉如海握紧了拳,如今的情形与那时几乎一致,圣上还是那样的做法,想叫他们去前线送死,连援军都不曾派来,令多少将士心寒。接连几日的大雪,阿鸢再未见过刘茹来找她,听容州说,她被城主连夜送往都城祖家避难,那只野兔不知道是否一同被她带走,从早到晚看见的就是四方天地,几盏热茶热了又凉。容州也早出晚归,只有用早膳的时候看见吃过的菜,才知道他是回来又出去的。将军府的后院有一处园子,只剩孤零零的小桥还有些看头,桥下的流水早已结成冰,阿鸢手上抱着暖炉走上桥,看见另一头似乎闪过一个人影,心底是戒备的。“阿鸢姑娘,是我。”原来是苏雯,阿鸢躬身:“肃先生。”“朔风凛冽,阿鸢姑娘该多穿些才是。”苏雯负手而立,穿着一身浅灰长袄。阿鸢始终垂眸,表现出面对外男的拘谨:“这便要回去了。”声音也放轻,抄在袖口里的手炉热烘烘的。“容将军近日繁忙,安国探子似乎潜入城中,战时紧俏,恐怕此地也不能久留。”苏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引得阿鸢擡头看过去,不明白她说的是何意。“肃先生有话不妨明说,阿鸢愚钝,不解其中含义。”苏雯的眉眼都带着冰雪的冷峻,唇角微微上扬,无法掩盖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和孤傲:“阿鸢姑娘不懂便算了,只是,容将军与淩霄将军都是一代名将,不是你可以随意利用的,你那些心思,他们也都明白,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说完,便不顾阿鸢震惊的样子转身离开。这便是原书女主的智慧吗?阿鸢自认做事情十分隐秘,况且说都不清楚原书中的事情,她即便巧遇的时间恰好,也都说不出什麽,在赵家村是,后期故意带容州去镇上引他重伤亦是,乃至于在城中重逢也是她提前就算计好的。可她是如何知晓的?又一座城要沦陷的消息不知道是如何被百姓们知晓的,将军府外被围得水洩不通,守卫防範有人趁机作乱,嗓子都喊哑了也无用。“让大将军和容将军出来说话,我们要听真话!”“安国兵临城下,我们为何还不撤离?”“……”七嘴八舌的问题接踵而至,无非也围绕着打仗和撤离两样。阿鸢隔着一个前厅都感受到嘈杂,原书中写到过这场骚乱,淩霄未来得及赶回,是容州制止的,她无需担忧。不紧不慢套上淡蓝色绣花披帛,走到前厅倒了一壶茶,婢女很有眼力见,上来一盘糕点。“姑娘,这里风大,需不需要点燃火炉?”“不用,我带了手炉来。”阿鸢摆手叫她去忙。喧嚣有一瞬间寂静,向来是容州回来了。“大家不要慌,事情还核实中,如果必要,会组织所有百姓撤离。”容州的声音沉稳有力,似乎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百姓中有几人不信:“容将军,你说的我们能信吗?为何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若不是知晓的人多了,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丢弃在这城中等死!”容州脸色一沉:“这位兄弟,没提前告诉大家是怕引起恐慌,有人趁机作乱,当年烟霞关一战就有人假扮成外族人烧杀抢掠,实际上百姓的损失很少,只是有个别人黑心黑肺。”那人闭上嘴,渐渐从人群中退出,等候在一旁的薛峰上前将人抓住带走。百姓们互相对视一眼,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人再喊话,渐渐的气焰都降下来,除了忐忑还有不安。容州无法做出任何承诺,此地与边关营地的情况不一样,若是此处失守,退去后方也只不过是暂缓之计,一退再退,总有退不了的一日。散开衆人,看见坐在前厅饮茶的阿鸢。阿鸢又倒了一杯递过去:“这几日总不见你,很忙?”容州将水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坐下慢慢喝着:“是啊,最近城中许多面生之人,怕是安国细作,刚才那个就身份不明。”“是否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阿鸢对这场战争的具体时间不明,只记得容州跟随淩霄上了战场。“恐怕幕后之人早已离开。”“如果安国来袭,要迎战吗?”阿鸢握着杯的手指紧了紧,明知道结果还是想要一问。容州侧头瞄了她一眼,声音凝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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