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嫌弃?”“不是,没有,就这麽定了,容将军那边我去说,也剩的容将军不放心。”阿鸢笑意不达眼底,嘴角僵着。心里就想压了一块石头,直到傍晚得知容州回营后,才沉沉叹口气,算了,扈大娘也没坏心,一起住就一起住吧。“你确定要与扈大娘同住?”容州背对着阿鸢脱下护甲,高大的背影把衣架挡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想起什麽,阿鸢轻咳一声扭开头:“确定,扈大娘也是好意。”“你觉得好就行,若是……有不适的地方,随时说。”容州眉心紧皱,手上是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是大部队传来的信,他们已经安全抵达,并且安国部队约莫再有两日便要攻进来,大将军建议他们即刻撤离。“容将军,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阿鸢见他忧思又起,那纸条可能是淩霄给他的,又或者是安国有何异动。容州深深叹息一声,眉宇间是抹不开的忧愁。阿鸢无法开导他苦恼的事情,事实已定,即便她知晓剧情,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就算挣个国破家亡,也只不过是让更多无辜百姓失去性命。容州一日米水未进,此刻胃中绞痛,虚虚搭在腹部坐到榻上:“阿鸢姑娘回去吧,这几日……也先收拾一下,没準过不了多久便要撤离。”这是提前给她透露消息,还让她有点心理準备吧。阿鸢转头去找了扈大娘,她正在忙活着搬被褥,见到阿鸢裂唇笑起来:“阿鸢姑娘,你帐子里的榻听说是容将军新安置的,又大又结实,想必咱们两个睡也富余,我就不麻烦了,只搬被褥过去可行?”阿鸢眼角一抽,违心点头:“可以的。”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扈大娘,晌午剩的粥可还有?容将军回来了,我想给他送去些。”“有的,有的,在竈台上温着呢,你自己去盛吧……”头也未回继续忙着。容州解开腰间的系带,脱下夹棉外衫,只着寝衣準备躺下休息,拿过被子的时候,手指不由自主的撚了撚,想起这是阿鸢盖过的,瞬间烫了手一样松开扔到一旁。“容将军,我能进来吗?”听见阿鸢的声音,容州赶忙又把夹棉外衫披上,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进来吧。”“是有什麽事吗?”阿鸢注意到他肩上的外衫,把热粥和一叠小菜拿过去放在榻边的小木板上:“这是粥和小菜,不知道你吃过没有,睡之前再喝点吧。”容州双手搭在膝上,语气僵硬:“多谢。”气氛有些微妙,阿鸢看向被仍在榻边即将掉到地上去的被子,收回视线匆匆转身:“那个……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好好休息……”转眼两日过去,阿鸢即使心里做好準备,还是被营中紧张的气氛带动着也紧张起来。扈大娘每日做吃食也不再糊弄,似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似的,她越是如此,士兵们越是心里发毛,兵器背在身上,行礼背在背上,帐子全部收好摞在板车后,士兵队列整齐。鹅毛大雪漱漱飘落,阿鸢擡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融化。“冷吗?”侧头看过去,是容州。他睫毛上也落了雪,像是一片鸦羽般漆黑浓密。“不冷,雪下得这样大,会不会耽误行进?”容州望向后面跟着的士兵:“没关系,都习惯了。”征战在外,哪顾得上气候如何。“若是累了就到板车上去,和扈大娘挤一挤也暖些。”提起扈大娘,阿鸢头上一紧,满脑子雷震般的呼噜声响彻整夜,偏偏还叫不醒她,扈大娘也不知道嘴巴敢不敢或者喉咙疼不疼。眼下未休息好显出淡淡青色,擡手揉按一下:“待会儿吧……”她想静静。行路几个时辰,士兵们也步伐慢下来,容州下令休息,这是一座小城镇,阿鸢四下望去,丝毫不见人影,估计都已经安全撤离,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面上淩乱的散落着枯枝和木板之类的杂物,小推车靠墙放着,上面还用破布遮盖着,像是等待着主人某日回归。凄凉之感似是一座孤城,士兵们气势都不高畅,面对着守护的城镇如今变成如此面目,心底泛酸。“容将军,咱们得撤退到哪里去?”阿武手上分得一块干粮没胃口吃,盯着看,似乎能看出什麽门道。容州拍拍他的肩:“这只是刚开始,后面还会经过几次撤离,直到撤无可撤……护住百姓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要多想。”雪花迷住士兵们的眼睛,继续行进的道路上留下脚印,阿鸢和扈大娘缩在板车上,腿上盖着薄被子,头顶也遮挡着,随着马车的晃动视线越来越模糊,走动声和低低的交谈声都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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