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听了这话,只浅浅笑着:“干嘛?若是我对他果真有意思,便要针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金花否认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想要当一回她肚子里的蛔虫。阿鸢压抑住自己翘起来的嘴角,幽幽瞥她一眼:“你若对他有意思,就直说,不必来探听我的心思,与我何干呢?他的心思难道不是最主要的吗?”金花若有所思,良久:“也对,你对他是什麽意思,不代表容将军,我还有机会。”又恢複成往日娇嗔的样子。撤离不是说说那麽简单,军帐收拾整齐用板车拉着,带走一部分粮草,剩下的留着垫后士兵们,大部队整齐排列成一条长龙,军旗全部卷起,士兵们背着行囊跟随着走远,队伍很长,容州站在营地口目送,与熟识的士兵打招呼,阿鸢也认识了许多人,有满脸麻子的小石,个子很高有点呆的傻个,还有跑起来像一阵风的阿勇……“很快,我们就能去找他们彙合。”容州收回目光。阿鸢心头也跟着沉重,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有无数次的撤离,根本就没有什麽援军,也不会有什麽粮草支援。“容将军,下雪了。”阿鸢擡头望望天,飘落的雪花又快又急,会给大部队撤离增加难度。容州眉头紧锁,仿佛承担着千斤重的负担,透露出内心的沉重和担忧。宋大夫的扭伤还未好转,拄着一根木棍指挥道:“阿鸢,快把筐子都搬进来,落上雪受潮会影响药性。”阿鸢赶紧忙活起来,似乎只有忙起来,才能不去想将来的事情,她心底里那种明知即将到来却什麽都做不了的无助才会减轻。营地里减少大部分士兵和马驹,瞬间变得空空蕩蕩,后厨全部撤离,只留下扈大娘掌勺。聚在一起吃饭,士兵们脸色一黑:“扈大娘,这是什麽?”干巴巴的饼子上面不知道沾着什麽,或许是锅底灰,又黑又硬,咬一口全是糊吧味道。阿鸢看了几眼实在下不去口。扈大娘是军中老人,年轻时候便性子泼辣,当即回道:“有的吃就不错了,细面和粮食全部都运走,只留下这些,又没操练,能省一点是一点,明日再吃好些吧。”士兵被噎住说不出什麽,气红了脸也不敢摔饼子,愤愤拿着走了。阿鸢看向容州,他倒是牙口好,饼子已经吃完一半,捧着碗喝汤。汤里能看见菜根和绿叶菜,味道似乎不错,也捧着喝了一口,清汤寡水一点味道都没有。“把饼子掰小块泡在汤里吃,原先没有粮的时候,行军打仗就是这麽吃的,三日吃一顿饱饭,没有仗打的时候每日一顿,半夜饿着肚子就勒紧点腰带。”宋江把碗里的饼子吃完,对于扈大娘的做法是认同的。这句话也是给其他士兵的解释。容州不愿每日消沉,组织士兵们操练,省掉耗费体力的项目,改成兵器对抗,‘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回响,总算有点人气。阿鸢忙出了汗,在帐子中烧了一桶热水想要简单擦洗,再三确认好帷帐已经拉紧,又把衣架挪到门口挡住,才脱掉外面的夹袄和几层单衣。热水熏的她面颊微红,沾湿布巾先擦拭脖子,感觉疲惫都一扫而光,舒爽的喟叹一声。不敢拖延,匆匆又擦拭干净身上,最后洗干净长发,脖颈都要累弯了,长发湿漉漉的盘在头上用布巾包着。若此时出去肯定会受寒感冒,窝在布满蒸汽的帐子中未挪动,那日在镇上胭脂铺买的东西也派上用场,几根带子系到腰间,行走间能感觉到厚实布料的安全感,即使如此还是行动缓慢小心。擦拭过后,肚子轻微不适也缓解不少,原主经常受凉,因此落下病根,来月事的时候总是不舒服,腰酸加小腹胀痛,她用和宋老头学来的医术为自己调配了药方,没想到连喝几日还真有效果。长发不易干,拿着布巾一点点擦拭着,在烛光下投出一个朦胧的剪影,随意一撇,看见门口的帷帐被掀开一角,人影一闪而过。“谁在外面!”阿鸢赶忙走到门口,心髒似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血液凝固。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擦拭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看见,是谁胆子这麽大在军营中偷窥。阿鸢不敢出去,夜深人静怕和那人碰上面,又不敢再睡,总觉得四处都是眼睛,能透过帐子看见她。湿发披在后背,衣服也变得湿漉漉,没有心情理会,满心恐惧不敢细想,绷着一根线直到天际泛白,才跑去找宋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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