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境之心如刀绞,却不敢动他,连平日珍惜的亲吻都不敢落下一个,直到向迩迟钝地缓过气,明白自己重新回到了爸爸怀里,他恐惧地大哭,哭得噎气,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自那之后,向迩每晚都要在爸爸怀里才肯闭眼,出国后面对新环境,情况自然加重,好在向迩自己有意识想矫正这病症,绝大多数情况都能自己睡着,尽管有时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但他睡前必须看一眼爸爸,确定他在才能安心。这两天是例外,因为陈冬青来了。向迩从看到他向境之因他连提两次奇怪的问题而清醒了些,抬手按住额头,他无奈笑道:“还不睡,想听什麽?”“都行,”向迩转着眼珠子,“说说你十五岁之前的事吧,那时候你在做些什麽?”“我十五岁的时候——”向境之的声音随着回忆,渐渐低了下去。于向境之而言,以十五岁为界往前推的年月,已经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过往。时间记录了他的困苦和贫穷,他自己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记忆更迭中将其遗忘了。他十五岁,比现在的向迩更年轻,早早放弃学业,做过混混,卖过假烟和黄书,甚至还在街口被拉过皮条。那时候,他大概也拥有着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他期待那个信誓旦旦的副导演会在某一天,从街头跑来,像第一次那样不由分说地将他塞进镜头里,那个黑漆漆的犹如枪口一般的镜头,曾经叫他恐惧非常,可他如今想它,又觉得它像一个充满了糖果和蜂蜜的旋涡。他怀抱着这点希望等了又等,终于在某一天意识到,一切都是假的,他不会就此飞上枝头,更不会有机会梦见未来璀璨。直至几年后,程健大摇大摆地掺和进他的生活。“程健,我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帮过你很多吗?”向迩问。向境之摇摇头:“拍完那部短片,我们很快就因为观点不同闹掰了。他脾气暴躁,有些自大,喜欢用拳头说话,进电影制片厂没多久,就被人以行为不端的理由赶了出来。我当时和他断了联系,也是很久之后才听说他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拍他的少年往事。”“他也打过你?”向迩揪住重点。“拍那片子的时候,他和我都是新手,混惯了,说不拢就上拳头,谁都没好过。”向迩不赞同道:“如果所有导演都像他这样来解决问题,这个行业迟早退化成原始状态——所有人都会变得愚笨而粗鲁。”“你认为他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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