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懿沉吟:也好,慢慢来,别逼他。有进展告诉我,随时保持联系。话聊到这儿就停了,陈冬青丢掉手机,进洗手间洗了把脸。他双眼迷蒙,看不清东西,胡乱摸索取了毛巾,擦干脸上水珠,瞧着镜子里满脸愁容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大致收拾一番行李,陈冬青趁时间扫了一通二楼布局。和第一眼看得所差无几,这里比起一楼,少年气息更重,除了显而易见的活动区域,里头还有一间敞着门的工作室,或者说画室,只是屋里既摆着画具,又放着两台电脑,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他按着原来的路下楼去,过拐口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幅人像,做了艺术加工,乍看是向境之,细看又不像。陈冬青一路观察着到了一楼,看向境之闷在流理台前准备食材,想了想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我下来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你吧?看起来像是摹的你一张剧照,摹的还挺好看的。”“耳朵画的。”“对啊,他小时候学画画,现在还学麽?”向境之点头:“上半年刚开过个人画展。”“个人画展,这麽厉害,你怎麽也没说?”“画展规模很小,你们大老远飞过来多麻烦。”“那能一样吗,”陈冬青松开帮忙拆包装的手,看样子真生气了,“耳朵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放小时候他还得喊我一声干爹,什麽是干爹,就是排在你后面的爹,也就是我,这称呼多亲啊,怎麽叫麻烦。”向境之揩揩沾上面粉的鼻头,哭笑不得:“就只是一个小画展,规模真的很小,你别这麽认真,不然这月下旬,他们学院办毕业展,你留下来?”“这回是真没空,我答应邢志文帮他选角,时间刚好跟你说的展撞上了。”向境之点点头,也格外可惜。陈冬青看他胸有成竹一点不惊慌的模样,暗地里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向境之为了体贴横跨大洋大洲来工作的老友,知道他从不吃飞机餐,这时候肯定饿着肚子,就特意将家里饭点提前了一小时,而他自己素来口味清淡,做完陈冬青那份,留给自己的只是清粥。谁想陈冬青只吃了一半就挥手说不:“这几年胃不好,太重口味的撑不住。”“那我给你盛点粥。”一点点稀粥落肚,陈冬青满足地吁了口气,朝向境之竖了竖手指。他是习惯向境之的手艺的。他们相识近三十年,当初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一个是被老东家强行解约的宣传助理,惺惺相惜着走到一块儿,走南闯北四处征伐,最穷的时候,别说烂片,一天连跑三个剧组都被拒绝,回家晚饭不过一碗稀粥。向境之是穷人小孩出身,苦惯了,一碗粥都能喝得像是山珍海味,看得陈冬青啧啧称奇,说他往后肯定成就不小。后来果然,向境之以前有多苦,之后立得就有多高;立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痛。“你这次是过来和这边的公司谈合约?”向境之问。十年前,陈冬青脱离东家,自己白手创办演艺公司,签的第一位演员就是卓懿。这事在当时闹得挺轰动,连向境之这样几天才想起上一次网的人都听说了。那时陈冬青盛名在外,谁提起他不夸一声“金牌经纪人”,都说向境之这昔日影帝就是他捧出来的,开门第一炮签的又是卓懿,两个国际角儿,口碑就不得了,加上他圈中人脉,想立不稳都难。陈冬青说:“拓个市场,想明年或者后年安排一个艺人在这儿出道。”“艺人?”“创作型的,一个歌手,风格比较美派,这儿排行也不错,”陈冬青像在开玩笑,“怎麽样,我那公司办得也还算可以吧,来麽,有兴趣加入麽?”“投资?我钱够花了。”“不是,回来演戏。”向境之笑意不减,略带点儿责怪地说:“我息影都快有十几年,现在是年轻人的市场,我就不凑热闹了。”“你息影的时候才几岁,就算过去十多年,你这刚好黄金年龄。”“那也没辙啊,我不适合了。”陈冬青急眼:“什麽叫不适合?我坦白告诉你,我这次来这儿,一是谈合约,二是因为你。邮件里我把我的态度说得很明白,只要你点头,我签你,立刻就签。境之,我希望,非常希望你能抓住这次机会,程健竭力要求你出演,韩晨光这个角色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你甘心放手吗?而且你当年只差一次就大满贯了,你不可惜?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可惜?”向境之摇头:“我说过,我不会再演戏了。”“为什麽?!”陈冬青拔高音调,“就因为以前那件事?我邮件里不是都说了,那小孩的妈妈已经在网上发了道歉信,承认她自己撒谎,你也回信说知道了,那就说明你息影根本没有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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