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作为枫丹真正意义上的最高领导人,那维莱特从来没有一天享受过身份带来的特权吧。每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光想想都足够让空感到窒息。芙宁娜当水神的时候,不也是所有审判场场不落下么?嘴上说着是喜欢看这样充满反差感的“戏剧”,实际上是为了从审判中找到拯救枫丹的办法——一件事情重复几百年,再有趣的事也会变得枯燥。不是人人都像甘雨一样以工作为乐,更别提芙宁娜这样天性爱自由的人了。虽说是为了芙卡洛斯,可纯粹只把人复活,不让她回归水神之位不是更简单么?也不用把权柄分离,把芙宁娜捆绑在水神的位置上了。果然事情不能细想,越想总觉得矛盾点越多。空正思考着这件事背后的逻辑,悠扬的乐声从被推开的门缝中飘入,落入空的耳中。『爱,就将这酣梦深埋诀别如繁花盛开似你我往怀,愉快悲哀』舞台上的少女舞动着,唱诵着歌谣,温柔悦耳的旋律流淌在剧场的每一个角落。这是如今枫丹热度最高的音乐剧『水的女儿』。诞生于一个小小的剧团,在卸任水神之位的芙宁娜作为主演之一登台演出后,这部剧便名声大噪,成为了枫丹诸多音乐剧中不可忽视的经典。如今,『水的女儿』早已被大大小小各种剧团演绎了无数遍,枫丹的观众们也早已看过无数遍,却还是会一次次被歌声、被剧情、被演员的演绎感动得潸然泪下。空站在剧院角落,静静凝望着舞台上的悲欢离合。第一次听这歌声只觉得悦耳与震撼,可如今再听芙宁娜咏唱名为『轻涟』的旋律,晦暗酸涩的情绪却如流水一般从心底涌出,仿佛这首歌每一个歌词,每一个音节,都落在他隐藏于心底,却早已被遗忘的秘密与酸楚。真是触动心灵的歌声。如果不是成为水神的话,以音乐剧演员的身份在枫丹开启全新的人生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他只是一个旅行者,见证者,没有资格替芙宁娜做选择,也没有资格决定芙宁娜的人生。只是枫丹的气氛未免也太平和了些,如同剧院中与剧院外的气氛,所有人认真的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之中。没有吵闹,没有纷争,就像坐在舞台下的观众们,专注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奇怪,我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词汇去描述?平和的气氛在枫丹出现不是理所当然么?自枫丹的末日危机解除后,这个国家便一直如此。这种无法形容的违和感到底从何而来?仿佛某种早早已显露结局的事实被推翻,用华丽的外表遮蔽最深处的伤疤,将一切装点得光鲜亮丽,让真实的苦涩遗忘在每个人的梦境里。与派蒙冲锋的欣喜让他无暇注意到太多细节,直到关于“穿越”与“系统”的事情无法在那维莱特面前表述,越来越多的疑点一件件揭露出来,微弱的违和感逐渐累积,最终积蓄于空的胸口,闷得他喘不过气。也是在这一瞬间,原本悦耳的歌声突然充满了压迫感,悠扬的旋律被打乱了顺序,化作刺耳尖锐的杂音,疯狂涌入空的耳中,仿佛是在警醒着什么。可当空仔细想要辨别噪音时,噪音却又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再度化为悠扬的旋律。空蹙起眉头,脸色多了几分苍白。他忽然想起一部很久之前在异世界看的电影,名为《盗梦空间》。这部电影没来由且突然的浮现在脑海之中,似乎在暗喻着什么。空一次次想要将这股莫名其妙的想法抛开,它却牢牢黏着在脑海生出,一遍遍凸显自己的存在感。空再也没心思欣赏舞台上的爱恨情仇,他逃避一般移开视线,毫无目的地在偌大的剧场中游荡,想要找出些能够转移他“胡思乱想”的事物。也不是是有心安排还是纯粹巧合,观众席中坐着不少熟悉面孔。最靠近舞台的第一排,夏洛蒂手持相机兴致勃勃望着芙宁娜的方向,准备当表演结束后,第一个冲至芙宁娜身边对她进行采访。林尼、琳妮特与菲米尼三人坐在一排,安静地欣赏着演出。偶尔林尼会凑至琳妮特身边与她小声说些什么,也许是一些观看演出时被舞台设计引发的小灵感。剧场二楼的半封闭包间内,繁忙程度不逊色那维莱特的克洛琳德与莱欧斯利坐在其中。没了工作时的严肃正经,此刻二人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容,手随意搭在膝盖或扶手上,靠着柔软的沙发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放松——二人本就被安排与芙宁娜、那维莱特同行前往璃月,出现在这里倒也不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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