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小姑姑在二姐姐身上下的大手笔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表姐,可见表姐在家中颇受父母重视,而自己,嫡母不喜,生父不爱的,处境可比这位表姐堪忧多了。
窗外春意盎然,微风徐徐,窗内暖香扑鼻,阵阵香风,徐文雪嗅出是百濯香的味道,传说是古时吴主孙亮的宠妃所用之香,这种香用来熏衣服,香味就是用水洗一百遍也弥久不散,不过大多都是上供,坊间要一百两才能买一小盒。
去岁过年时,大堂姐归宁回家,给家中诸位妹妹每人都送了一盒,是以她才能闻得出来。
她看着眼前美貌的表姐,修的精致的眉毛,嫣红的口脂,笑意盈盈,好像一切烦心事都入不了眼,心中凭空生出了一股子闷闷的感觉。
徐文雪站起来,在屋里慢慢的踱着步,眼神不由地飘向一旁的梳妆台,薛陵婼的大多首饰都收进了匣子里,摆在桌子上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惯带的。
其中有一个最为耀眼的是一只点翠镂金簪子,簪子用赤金打造成鸟雀形,配以精湛的点翠技艺,很是灵动好看。
徐文雪不禁走上前去将其拿在手中,轻轻抚摸着:“表姐,这支簪子可真是讨喜的很。”
香兰香梅双双对视一眼,暗自摇了摇头,那支簪子精巧可爱,娘子最是惯带的,府上的五娘子才第一次来娘子房间,眼皮子便这样浅。
阿朱偷偷瞟了薛陵婼一眼,从前在彭州老家时,若有其他府上的小娘子们看上了自家娘子的东西,同自家娘子讨要或是买下,如果是交好的,娘子每每总是大方的送出去,不收银钱,不论价值多少。
可若是有嫌隙的,即使是根鹅毛,娘子也不愿意,夫人为此罚过娘子好多次了,可娘子却从来不愿改过,依旧我行我素。
薛陵婼笑意未变,左右也算知道她的目的了,倒也不难对付。
她走上前去,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表妹喜欢,便拿去带着玩吧。”
她一向抠门,虽然嘴上这样说的,但心里还是小小的肉疼了一把。
徐文雪眼睛一亮,喜意更甚,已将那簪子紧紧攥在手里,嘴上推辞道:“这怎么好,表姐的爱物,我又怎么能横刀夺爱呢。”
薛陵婼拍了拍她的手:“一件小东西罢了,哪比得上你我之间姐妹之情。”
徐文雪又道:“我这带了只镯子,赠与表姐,也算是全了表姐与我的一番情意。”
说罢,便撩开袖子,露出半条纤细白嫩的手臂,腕子上带着一只金镶玉手镯。
薛陵婼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又看着徐文雪一脸毫不掩饰的心疼之意,笑道:“一支簪子而已,没什么稀罕的,我又怎么好意思收表妹的镯子,表妹何须如此见外。”
徐文雪更是高兴:“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府中有规矩,姑娘们每季作六套衣服,首饰两副,每逢年过节,见客赴宴在另算,可徐文雁有母亲的私房,总是会再多做几件。
自己不讨嫡母喜欢,只能守着月例银子和长辈的赏赐苦哈哈的过日子,这只镯子是她身上最好的首饰,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好些钱才买的,原本就不舍得送给薛陵婼,没想她人傻钱多,丝毫不在意那支簪子,这便是意外之喜了。
这个表姐还算有点眼力见,如今她吃喝嚼用都在自己家,自己看上根她的簪子,她也只能乖乖送给自己。
她又看向梳妆台,只见其中有个银锁,虽然乍一看不起眼,拿起来仔细一瞧,却发现上面花纹极其精致,刻的小老虎甚至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可爱的紧。
她一时间爱不释手,倒比刚才那支簪子还要喜爱三分,转头对着薛陵婼笑道:“表姐,这个我也喜爱的紧,不如一并送给我了吧。”
她认定这个表姐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
薛陵婼眼神凌厉了几分,嘴上勾起嘲弄地笑,指尖挑起一绺青丝绕啊绕,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表妹说笑了,一个小小的银锁,你怎么会看上眼里。”
徐文雪与她不熟悉,置若未闻:“我着实喜欢的紧。”然后又看向薛陵婼,露出一个饱含深意地笑。
“莫非表姐不舍得?”
薛陵婼怒意更甚,懒得和她废话,一把将银锁在她手中夺出来,爱惜的用手指擦了擦,也不看她,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舍得。”
徐文雪愣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表姐,会不按套路出牌,当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良久,才嘲讽道:“不过是个小东西罢了,表姐怎么能这般吝啬。”
薛陵婼将银锁扣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吝啬,怎么着,看不顺眼,你能拿我怎么办?我的东西,我想给便给,不想给的,谁都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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