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只说了半截,便被时轶一手捂住了嘴。
“你这是要将你师父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么?”时轶失笑,“都是些新仇旧怨,与你无关。即便你今日不来此地,这一天也总将到来——时间不多,你且听我说。”
“我方才忽然想起,有一样东西还未还给你。”
制住谢长亭的手落了下去。时轶从怀中翻出一枚冰凉的物事,递给对方。
玉令剔透,一面刻着名姓,一面刻着宗门。
可翻找时,却连带出了另一样东西。
符纸轻飘飘地从怀中落下。时轶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住。
但谢长亭一眼便看出上面绘的是什么东西。他失声道:“引天劫,你疯了?!”
——符纸上歪歪扭扭,赫然写着“天劫引”三字。
八重雷劫过后,时轶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他再也没有气力,来挡住这第九重雷劫了。
索性不做不休,竟以从前仙门法典用以祭祀的引雷之术,要将这最后一重雷劫,彻底引到自己身上!
以血肉之躯忤逆浩荡天意,结局唯有——一死。
时轶默了默,却说:“谢长亭。”
“……”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背后这些纹路是如何而来的么?”
谢长亭下意识道:“什么?”
时轶却眨了眨眼。
他站起身来,颇为神秘道:“下次再见时,你便知道了。”
风从地宫中破开的缺口向内吹来,吹得他衣角猎猎而起。时轶仍是一身红衣,就如同谢长亭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肆意张扬。说来奇怪,自己与对方相识不过两月有余,回忆铺天盖地袭来的这一瞬,却好似有一生那么漫长。
谢长亭狠狠咬牙,口不择言:“时轶,你站住!你怎可如此,如此自私——”
时轶蓦地停住脚步。
他忽然间转身,快步朝谢长亭走来,一把制住他下颌,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你说对了,”时轶一字一顿道,“我与你不同,自私无比。不如你大道无心,大爱无情。”
“我真不喜欢你总看天下人的模样。我想你从今往后,永远只看我一人。”
……
狂风暴雨间,萧如珩终于赶到早已四崩五裂的地宫入口。
入口的四周是一片荒芜之地。又或者说,地宫周围十里,皆被这天道降下的九重雷劫夷为平地。
九重雷劫已过。萧如珩长剑一挥,令埋住地宫入口的碎石自行滚动起来。很快他便从石块中发现了破碎的衣角,接着是一只手。
他立刻松了口气:若是当真为雷劫所伤,肉身立时便会灰飞烟灭,不说全尸,就连半片衣布都难留下。
这只手的五指修长有力,此时正紧紧抓着一条缎带似的东西。萧如珩很快便将对方从碎石中救了出来,这才发现为何对方仅仅是被石块所埋,却动弹不得——谢长亭双手被一条泛着冷光的银白缎带紧紧束在身后,姿势僵硬。
见有人来了,他却动也未动,只是沉默地、出了神似的注视着前方,好似神魂已游离天外,与世隔绝。
萧如珩的目光从缎带上挪开。他先是看到了对方垂在头后的一双耳朵和身下长长的狐尾,心中狠狠一惊,接着,又注意到对方唇角虽有血迹,但浑身上下,竟然找不出有半点伤处。
这可是九重雷劫。
九重雷劫落下,却仍旧安然无虞,显然与“运气”没有半分干系。
萧如珩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谢……谢长亭。”他从背后伸手,要将对方从碎石中拖了出来,“你可还好?可有哪处受伤?现在随我回仙盟中,冯宗主正在——”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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