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胡说八道……唔……”
释放了天性的朱朝阳就像是终于撕开天使面具的小恶魔,张东升此刻脑中一片混乱,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不可自拔,终于神志不清地哭道:“喜欢……喜欢……朝阳,我喜欢你……”
那句话虽然和朱朝阳千方百计想要逼出的有些不同,但听到张东升亲口说出来时,朱朝阳却忽然愣住了。
“朝阳……”
张东升艰难地伸出手,触碰到朱朝阳的面孔时,感觉到一层温热的湿意滑过自己的掌心。
“老师。”
朱朝阳紧紧握住那只手,连泪水落下都感不得擦去,极尽温柔地亲吻着他的掌心,张东升尽管已是疲累不堪,却还是勉力笑着抚过男孩的脸颊:“别哭啊,朝阳……”
“老师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张东升闻言,笑容忽而变得酸楚起来。
“朝阳,我已经四十岁了……”
朱朝阳扑上来,像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怀里的男人。
“我也会有四十岁的时候。”
“可那个时候,我就六十岁了……”
“那又怎样呢?”
朱朝阳偏过头,目光执拗又火热地看着他:“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更加不可能离开我了。反正,你是我的,我不放手,你也不许放手。”
说罢,他撑开张东升的手掌,用手指紧紧与他扣住:“你不能因为不相信二十年后的我,就放弃现在的我,那对我不公平对吗?”
“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要怎么向你证明呢,这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证明啊,老师。”
我喜欢你,是一辈子的事。
张东升知道,他对朱朝阳早就缴械投降了,即使将来他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心也不容许他再后退了。
我的这一辈子剩下的时间已经很短了……我都拿来陪你。
张东升抬起身,颤抖着双手捧住朱朝阳的面孔。这一生一次的挚爱,他全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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