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总是不错的,因此当楚氏频频向他示好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尽量装疯卖傻,想来也把楚氏折腾得够呛。想到这个,他略略开心了些,至少在他憋屈的时候,他也可以让别人憋屈。
他坐在门槛上,手指习惯性地敲击着地面,一边想着甲子什么时候才能给消息,另一方面又想着楚氏估摸着又要找他聊聊了。
果不其然,楚氏身边的小丫环就带着笑过来了,这些日子楚氏对他好,连带着下人们对他都和气了些。
他觉得好笑,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和白璞说,反正白璞现在还在牛角尖里待着呢。
楚氏在花园里看见他就笑着站了起来,杜寰也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楚姨。”他傻乎乎地唤了一声。
“来坐,别站着了。”
杜寰跑到了她身边,将石桌上一盏已经半凉的茶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倒不是没有防人之心,只是楚氏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毒死他,再者说,他装得越是没有防备,楚氏对他的防备也就越少。
他不禁有点自恋,到了上官府之后,他的智商好像涨了不是一点半点呢。
果然,楚氏看他饮完了茶,笑里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轻蔑,“别喝得这么急,当心呛着。”
“一路走来,实在是渴了。”
楚氏点点头,“你夫子呢?整日里也不出个门,回头再闷出病来。”
提到了白璞,杜寰立马有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夫子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楚氏沉默了一瞬,笑道,“他有你这样的学生,再和别人打交道只怕还嫌无趣呢。”
杜寰打了个哈哈,不知道怎么接,和楚氏说话就是累。
“小厨房里常常有些好吃的,你看你夫子喜欢什么只管去拿便是了,”楚氏顿了顿,眼眶一红,“也只当时我补偿自己当年犯下的错。”
杜寰把这句话在心里过了几遍,总觉得不妥,又不知道不妥在哪里,愣了愣道,“夫子前些日子还说想吃荆州鱼糕呢,只可惜这城里的酒楼里都不做了。”
又说了些闲话俩个人也就散了,杜寰一边往回走一边思量楚氏那些话。以往她找他也就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今日倒是提到了白璞,这算是......她就要动手了?
可恨的是甲子怎么还没消息,万一楚氏真的动手了,他们可就一点赢得筹码都没有。
正走着,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他一惊,心中警铃大作。缓缓低头,装作赏花的模样,小心移开脚,是一个纸团!
他抬起了头,拿出扇子来扇风,不小心将扇子跌落在地上,俯身去捡,顺便将那纸团塞进了袖中。然后也不急着回去,依旧是慢悠悠地散着步,又绕了一大圈才回院子。
刚进屋就把门关上了,拿出纸团一看,是“同济堂”三个字。
同济堂据他了解并不是上官家的产业,只是一个普通的药铺,名声自然也没有上官家的几家药铺大,楚氏怎么会和他们有来往?
杜寰越发觉着这事不简单,若真是她耐不住寂寞,又不敢找家里的下人,也不用找这样一个属于自己势力范围之外的人啊,否则万一闹起来,那可不好控制。况且,楚氏当时给他塞了什么东西,他一开始以为是什么私物,以表情义的,可现在想来又不太对。
就算是他也知道,馈赠私物这档子事那也该背着人,当时虽说天未大亮,可毕竟是在外头,终究是不方便。
再者,那时虽看不分明,楚氏给他东西的时候,很匆忙,很心慌,仿佛,还有些害怕。
事情到了这样扑朔迷离的地步,他必须要和白璞商量一下了,不然可就输定了。
想着,他又把纸团塞到了袖子里,往白璞房中去。
白璞坐在书案前看书,长发未挽,显得随心散漫,更添一股子风流。听到他的声音,头也没抬,“出什么事了?”
杜寰有些气闷,一把抢走了白璞手中的书,“夫子再这样下去,咱们都要被整死了。”
白璞这几日下来反应已经有点迟钝了,看着杜寰居然还愣了一会,“怎么了?”
杜寰又生气又无奈,却也不敢太放肆,坐下来一五一十地把先前所见交代了。白璞听后沉默了很久,久到杜寰觉得他可能就这样睡着了,然后露出一个笑来。
那个笑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可是一直到最后,杜寰还是无法理解白璞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笑。而在当时,他也只是很疑惑地问白璞为何而笑,白璞偏过了头,道,“夫人对你已经放松了警惕,过些日子你就找个理由出府,然后......回蜀国吧。”
杜寰一下子站了起来,弄倒了凳子,“夫子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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