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曲陵南看着曾经的自己不管不顾扯住师傅的长袖,笑嘻嘻道:&ldo;为啥我要像其他女修?&rdo;&ldo;为啥我不能跑?&rdo;&ldo;分明跑比走快,我见着师傅,心中欢喜,想快些与您亲近,又有何不可?&rdo;光幕一转,长大的自己手捧灵茶,正目不转睛看着青松下的一个人。那里,孚琛长袍当风,飘逸俊美,他手挥长剑,正慢悠悠地转,剑招慵懒,姿态却偏生有说不出的好看。那里日光金灿,云雾蒸腾,满眼炫目的光晕中,师傅翩然若仙,令人见之忘俗。曲陵南看见自己呆呆瞧着师父,随后放下灵茶,默然转身离去。这是自己经常做的事,仿佛不敢打扰师傅练剑,但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她怕自己离得太近,会让这幅美轮美奂的图画沾染凡尘俗气。&ldo;陵南,你在外,可有好好照料自己?&rdo;曲陵南猛然抬头,却见师傅就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只紫云飞鹤,托在掌中,低声自语。他目光凝视纸鹤,眼神中尽是曲陵南从未见过的温柔,声音也并非那等刻意为之的和煦如风,而是带着些许怅然,些许迷惑,又有些哀伤。她听见孚琛一句句问那只纸鹤:&ldo;陵南,你可有闯祸?可曾与人随便打架?有没受伤?&rdo;&ldo;杜如风那个臭小子有照看好你么?&rdo;曲陵南认得,孚琛手中的紫云飞鹤,乃是当年他闭关之时师徒二人通讯所用。那时师傅便抠门,限她一月只需用五只纸鹤,可她那会年纪小,在琼华派又是初来乍到。实在想师傅,于是她每念叨一次师傅,便放飞一只纸鹤,师傅闭关凝婴那段时期,林林总总,也不知到底放飞了多少只了。她以为这纸鹤定然如废品一般早被处理,却不曾想,原来师傅好端端收着。只见孚琛手一松,那紫云飞鹤便飞上半空,姿势妙曼,孚琛凝视那飞旋的纸鹤,喃喃低语道:&ldo;陵南,你可曾,可曾挂念为师?可曾挂念我?&rdo;曲陵南脑子轰隆一声,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瞧着师傅,心底不断回响师傅的这句话,&ldo;陵南,你可曾挂念我?&rdo;她从未听师傅以这等语调说过话,如此低徊,如此缠绵。如此扣人心弦。只片刻之间,她便自心中升腾起无限的酸楚与欢喜,似千万年来仅只期待此时此刻,又似千万年后不可追忆此情此景。她眼睫毛一眨,脸上突然觉出湿意,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就如多年前,她彼时尚小,一片懵懂,却能在瞧着师傅舞剑时,脑子里响起那首娘亲至死都在低吟的童谣。曲陵南点点头,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又什么也不明白,她感到心脏处满满地皆是感触,可是她一句也说不出口。她闭上眼又睁开,哑声道:&ldo;是的,师傅,陵南挂念你。&rdo;对面的孚琛骤然一惊,提高嗓音问:&ldo;谁?&rdo;曲陵南愣怔地望着他。&ldo;陵南?小南儿,是你么?&rdo;孚琛微笑了起来,他缓缓一挥衣袖,一片紫光闪过,那光幕不复存在,站在她跟前的,果然是鲜活的师傅。&ldo;你果真在此,好生顽皮,真的来了也不跟师傅说一声?&rdo;孚琛柔和地看她,朝她招手,道,&ldo;过来,你傻了么?&rdo;&ldo;怎的下山几日,连师傅都认不出?&rdo;&ldo;越大越不听话,小时候分明答应我奉师命若君命。&rdo;&ldo;小南儿,师傅很是想你。&rdo;曲陵南点点头,慢慢地,一步步走过去。&ldo;小南儿,你可算回来了。&rdo;孚琛笑着伸手抚摸上她的发顶。&ldo;外出这段时日,瞧着怎好像瘦了不少?&rdo;&ldo;可曾闯祸?&rdo;曲陵南摇摇头。孚琛的手轻抚她的脸庞,温言道:&ldo;便是闯祸亦不怕,师傅终究护着你。&rdo;曲陵南抬起头,看着孚琛,问:&ldo;师傅,我的发带松了,你替我绑可好?&rdo;孚琛微微一愣,随即笑道:&ldo;自然可以,你且转身。&rdo;曲陵南转过身,孚琛亲手将她头顶那灰扑扑的发带解下,正待重新系上,却不料曲陵南一个箭步错身而开。孚琛笑道:&ldo;你这猴儿,又想玩什么?&rdo;曲陵南回头看他,忽而满腔辛酸,她眨眨眼,轻声道:&ldo;师傅,你可知道,小南儿最想你替我亲手绑一次发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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