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心口处那块一片平坦。先前神机弩造就的狰狞箭伤恢复地十分完好,至少光看表面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足以致人死地的重伤。
“这是怎么回事?!”
微冷的手触了上去。
同凶巴巴的话语相比,则是指尖上轻到不能再轻的力道。
绷带很长,从左胸缠绕到了手臂位置,足以见得伤势之重。
刚才这人贴上来的时候,宗洛就察觉到微不可查的血腥味。
很显然,他没有在营帐前看见虞北洲的缘故,应当是这人提前从最前线回来,先偷偷处理完伤口,这才伪装成一副什么也没发生来找他。
红衣青年的神情满不在乎:“一点小伤罢了。”
“你管这叫小伤?!”宗洛猛然拔高了声音。
若非重伤,斥候都不会特地报告。
卫国皇城城墙上的机关被尽数启动,守城的将领下令将每一支□□都对准战场上那道红白相间的将领。
先不说北宁王杀神名头过于骇人,杀一敌百,在战场上这般穿,永远都会是集火的对象。
无数次,宗洛坐在军帐中,心底不可遏止地生出后悔。
他应该让虞北洲换件衣服去的。红白配色的衣服简直就像焊死在这人身上,过去暂且不提。如今在这种地方,他失了天道气运,又岂能能同过家家一样?
盯着白衣太子犹然带着怒意的脸,虞北洲蓦然笑了:“师兄是在关心我吗?”
这是一个没有往日里最常有的讥讽,懒倦和漫不经心,凉薄和恶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容。
霎时间,宗洛又想起大半个月前灰蒙蒙的那天。
红衣青年浑身浴血,心脏被击穿搅成碎片。在千军万马面前紧紧地抱着他,声音病态满足,挣扎着凑到他耳边问师兄,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会死吗?
师兄任何一点点因自己而起的情绪,虞北洲都欢欣雀跃地像个小孩。
宗洛想否认自己的关心,话到嘴边,却只剩冷笑:“我很生气。”
生气虞北洲不给他一个答案,生气这人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现如今在虞北洲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可是他分出去的半颗。
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心脏的主人只会觉得心寒。
令人失望的是,虞北洲又没有说话。
他只是懒洋洋地攥紧了同他相扣的手,熟练地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朝师兄讨要自己的奖励。
破天荒地的,这回打了胜仗后要的奖励,竟然只不过是抱着自己睡一觉。
这让已经做好被提过分要求,打好腹稿回绝的宗洛有些错愕。
除此之外,宗洛一点也没猜错。
虞北洲受的伤根本就不是他口中什么“普普通通的小伤”。
半夜,宗洛在睡袋里被热醒。
他摸了摸埋在自己肩窝上的头,入手一片不正常的烫。
“虞北洲,虞北洲?”
后者没有反应,脸上满是潮红,大汗淋漓。
白衣太子匆匆起身,披上外袍,连忙出去传唤军医。
如今正是夜半时分,群星闪烁,山野虫鸣。
军医被带到主营帐,看见内里躺在主将被褥里的北宁王,显然有受到惊吓。
然而这也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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