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时南的睫毛颤了颤,可是并没有睁开眼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把他整个人当空气对待。
他把水“砰”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怒声道:“我在问你话!我知道你已经能说话了!别再跟我装哑巴!”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所幻想出来的温柔在此刻通通忘在脑后。
时南喝酒这件事把他气的理智全无,这在他眼里完全与自杀无异!
时南伸手在身旁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了掉在沙发下的眼镜,他捡起之后熟练的拿出口袋里的眼镜布,擦了擦镜片然后戴上,缓缓睁开眼睛,冷眼看着眼前的司锦寒,眸中冰冷一片,再无半分眷恋,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嗤笑一声,讥讽的说道:“为什么喝酒?当然是因为托了司总的福,让我练习了快要一个月的新剧本泡汤,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得罪了你司锦寒,我去其他剧组试镜,人家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我只能去酒桌上给人当猴耍,求人家给我一个试镜露面的机会。”
声音清晰,与两年前他听到过的那一句的声音如出一辙,两年前的那一句【锦寒,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你了】是一直以来在他心头盘旋不散的噩梦。
再次听到时南说话,而且还是这么锐利的话语,他的心尖忍不住颤了颤,本来气势汹汹的人在此刻丧失了所有底气。
时南的鼻梁上架着眼镜,秦远当年说的话不由翻涌上他的脑海。
时南的眼睛,是他……
他嘴唇微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时南摸过茶几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将其点燃,将烟夹在指尖,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
“你说的事我已经回答完了,没有别的要问的就赶紧离开我家。”
不冷不热的态度远比明目张胆的宣泄更加伤人。
司锦寒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不上不下,心里酸涩难受,莫名的委屈噎的他想哭,他伸手夺过时南手中的烟,固执的按灭在烟灰缸里,又把桌上的烟盒揣进自己的口袋,干巴巴的说道:“不许抽烟。”
他有些吃力的说道:“你……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时南的指尖一空,他看着坐在自己脚边,连头都不敢抬的人,眼神晦涩复杂。
房间里安静许久,突然,时南缓缓开口,语气突然变得温软柔弱,还带着些许怯懦道:“锦寒,可……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不要拿走我的角色,我全都听你的,我改,锦寒,求求你……”
司锦寒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时南。
时南的眼神不再锐利,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眼神胆怯,带着丝丝恳求,那可怜的模样瞬间勾起了司锦寒的全部回忆,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两年前。
司锦寒正要开口,突然眼前的时南笑了,笑容嘲讽肆意。
时南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似乎刚刚那短暂的一分钟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时南单手扶着额头,笑道:“然后按照你的性格,你会说什么呢?”
他学着记忆中司锦寒那厌恶的表情,绘声绘色的说道:“呵,什么都不会的哑巴,竟然把一个冲着人摇尾巴的角色看的这么重要,真是笑死人了。”
“你跪在地上写【我是司家养的一条狗】再冲着我磕头,我就考虑把角色还给你,跪的姿势诚恳,磕头的声音响亮,磕到我满意为止!”
司锦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时南无畏的一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绝对不要再让自己回到以前那个猪狗不如的生活里!
第100章你把身体当成什么?交易吗?
时南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心口那不适感终于褪下去,司锦寒一直坐在旁边,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南抓了抓头发,起身便要离开,淡漠的说道:“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司锦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了他向前的脚步,时南缓缓转过头看着他,问道:“还有事?”
司锦寒缓缓低下头,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能跟我说说,那场火以后的事吗?”
“你是不是一直都跟秦远有联系?是不是……”
时南挣开了他的手,坐到了他对面,将他接下来的话顺下来,说道:“是不是我一直在筹备那场火?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离开你,等着跟秦远好远走高飞?司锦寒,是不是只有我真的变成了一具焦尸死在你面前,你才会真正的承认自己犯下的罪?”
时南的话无疑刺中了司锦寒心底那最见不得光的一部分,他就连想要张口解释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时南缓缓说道:“那一段日子,我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我有很严重的贫血,估计就算不被烧死,也会在你手里死去,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往外爬,一只手断了,就只能用另一只手爬,可我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那么多的皮外伤,我也早就没了力气,火是安洛放的,我也是安洛救的,他问我恨不恨你,我那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的告诉他,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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