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默了一下,说道:“我有一坛好酒,已经在登云台的竹林里埋了十五年。”
霜寒目光一亮:“哪里来的好酒?什么酒?”
国师语气低沉:“是我自己酿的。”
霜寒一愣。
她下意识的看向桌子上,锦囊在之前沐浴的时候被她解了下来。
她将白玉小人从其中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从第一眼见到国师开始,那种隐隐的熟悉感仿佛找到了一点源头。
长得那样好看,带着大团的功德金光,会酿酒。
太像了。
“你居然会酿酒?”霜寒问道,“可我记得你都不怎么喝酒的,怎么会想到要去酿酒?”
白玉小人身上发出一点微光,那点光飘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虚幻的身影。
正是国师的模样,只是他此刻看起来是透明的。
这样神奇的手段,霜寒见着,倒也不害怕。
国师见她的样子,便也没有解释。
他想起霜寒的问题,想了想,道:“我总觉得,有一个人很喜欢我酿的酒。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从我十岁开始,我便开始学着酿酒。那是一件枯燥又有意思的事情。我整整用了三年时间,直到随着师父入上京,上登云台,才酿造出第一坛真正满意的酒。”
然后,将其埋入了竹林之中。
埋多久,给谁喝,他也不知道。
他始终相信,真的有一个人会很喜欢自己的酒。
他也始终认为,自己能等到那个人。
见到霜寒第一眼起,他就在想:那个人,他或许已经等到了。
十五年前,刚好是殷玥出生的那一年。
他来到上京,她在襁褓之中被人带出宫。
十五年后,她归来。
他的酒,也已经足够醇香。
国师想,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
霜寒对国师说道:“你的酒,埋藏了十五年,定然十分珍惜。”
国师点头。
霜寒问道:“若我想喝,需要什么条件呢?”
国师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若是别人想喝,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可若是霜寒你想喝——”
“只需要告诉我哪一日过来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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