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获还是衰败,是欢乐还是凄凉,在夏与冬之间,秋天究竟扮演了什麽样的角色?……也许也是一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季节!我暗暗地笑著。空阔辽远的天地总是能若有还无地牵动我的那些不知随了谁的细腻又敏感的神经……也许我生来就没有那种横刀立马的豪迈气概,呵……不过,大概等纯长大了,他会成长为那样的一个人吧!真是奇怪,我居然没有预想的那种沮丧啊!
随意地躺在落叶上,放眼天空,不时掠过几只山鹰──它们的眼界会随著飞行高度的增加而变得开阔吧!我想。慢慢阖上眼睛,感觉落叶轻轻覆上我的脸,细细地闻著空气中泥土和山林的气息,一种与天地合二为一的感觉真切地向我涌来……然後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也变成了一只飞鸟,飞过广阔的平原,飞过绵延的阔叶林带,追随那些南归的鸟儿,飞向一年四季都绿树葱郁的南泽。而我的心情,好像出征的战士一般……
“洁!”
我听到有人唤我。
“洁!醒醒!”
亲切而又清晰。
“洁──!!!”
我在栖鸟扑拉拉抗议似地飞走时睁开眼睛,纯那张红扑扑健康的苹果脸便放大著出现在我的眼前。
“洁!你居然偷懒到山里睡觉!”纯嬉笑著,拿出一根从路边采到的狗尾草轻搔我的鼻尖。
“你吵到我做梦了,纯。”我刚刚好像真的睡著了,不然不会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哑哑的。
“呐!梦到什麽了?”纯好奇地凑得更近。
“嗯……好像,梦到了很美的景色……”
“哦?是哪里?”
“嗯……好像是南泽……”为什麽我会认为那是南泽呢?仅凭一片茂密的森林,为什麽我就认定那里就是我从未去过的南泽国呢?好奇怪……
“南泽?”纯在听到“南泽”之後,立刻兴奋得大叫起来,“南泽有很多好吃的水果哦!”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疑惑,反而带著几分讥笑的口吻说,“没想到洁也跟我一样贪吃哈!”纯一边努力地拉我起来一边不住笑,“洁也是个贪吃鬼哈哈!贪吃鬼!”
贪吃鬼?傻瓜!把自己都骂了进去还无自觉麽?於是我笑著起身,拍了拍纯的脑瓜:“好吧!两只贪吃鬼回家了!”
拉著纯,走在弥漫著浓浓秋意的山路上,惬意得好像在饮一坛陈酿,只是这一刻,我并不知道,这样的闲适,会从此远离我的生活,以至於当我日後回忆它的时候,竟会觉得它虚幻的犹如一场迷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2…a
从山里到家的路途并不远,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一次走,竟会成为我人生的分水岭。我一直以为“长大”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我从未想过,对於我,它会以一种我想象不到的极端方式出现;或者说,朔家的人都天生犯煞星,所谓的“和顺”,只能是梦想……
自从诞下纯之後,小姨实质上便已离开战场;虽然仍持有虎符,不过边境上的副将,据说早就换成了小姨不认识的人,且那人已经实权在握──说白了,“朔家军”早已名存实亡。
家中好久没有客人来访……这次来的,更是家里人谁都没有料到的南方军阵前先锋──辛肃,和宫庭派来的中四品传令官。
“要打仗了麽?”看到一身戎装威武严肃地立在客厅中央的辛肃,我本能地冒出这样的念头。
“请老将军速做决断。”传令官照本宣科式的语气却与我记忆中宣圣旨的场面有些细微的差别。
“老将军!请您和二小姐……千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传到我耳中的,却是辛肃满是痛心的三个字“不要去”。
“不要去?”为什麽?
“辛肃将军,圣旨在此,您难道还想蛊惑镇国将军抗命?”
一同前来宣旨的人居然会相互指责,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但是,透过他们奇怪的互动,我却看到外公和小姨那隐藏在镇定之下的不安。战事……真的很严重麽?可是,如果是需要外公或小姨上战场,军人以保家护国为天职,他们为什麽会为难?
“外公!母亲!”纯从我身边跑了去,一把扑进小姨的怀里,“母亲我饿了!什麽时候吃午饭?”
“……去,跟你哥哥玩会儿去,母亲和外公还有事……”小姨百年不遇地没有训斥纯,而是把他拉到我跟前示意道,“带他去玩会儿吧。”
“……有什麽是我不能听的麽?”说完,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汇向我,那种深意,让我更加猜测,这客厅里的反常,也许真的又一次与我有关。但是既然是我不能听的,那麽……於是我顺从地向小姨点点头,拉起纯,离开。
“洁!你说母亲他们有什麽事我们不能听啊!搞得那麽神秘!”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纯一边吃著绿豆糕,一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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