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眼眶一红,“你说得这么伟大,还不是要我的钱。”柴祐琛从袖袋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悄悄的扔到了谢景衣怀中,“弯弯腰就能捡的钱,为何不要?谢嬷嬷,辛苦你了。”贱人!滚!谢嬷嬷,呸呸,谢景衣觉得自己能咬碎自己的后槽牙!滚!熙宁二年谢景衣一张脸气得通红,注意到远远跟着的柴贵疑惑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今日要突然说起这事儿,她可不信,柴祐琛当真是感激她阿爹,方才这个时候登门的。柴祐琛看了看天空,杭州城的天总是雾蒙蒙的,好似不知晓在什么时候,便会大雨倾盆。“熙宁二年,就要来了啊!”谢景衣没有说话,默默的送了柴祐琛出门,再回到翟氏的院子里时,她已经歇下了。她小心翼翼的替翟氏掩了掩被子,转身去了隔壁谢保林的书房。世人偷语,先皇昏聩,骄奢淫逸,败掉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大半个江山。如今的官家,初初登基,年少懦弱,优柔寡断,最多是个守成之君。可她同柴祐琛都清楚,熙宁二年,官家起用王公,变法开始,虽然孱弱,却心中有着雄心壮志,只可惜,造化弄人。过了新年之后,一直到元昀八年,官家大行,整个大陈朝就未过过一日平静日子。惊涛骇浪之中,谁都想做那掌舵之人。谢景衣想着,猛的提起了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又大笔一挥,画了一株茂盛的菖蒲,直直的戳破了那个圆框。她画画,向来都是工工整整,因为比起画画,她做得更多的是打花样。今日这副,不像她,却是她。谢景衣的手紧了紧,将这画搓成了一个团儿,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那一年,朝臣愤慨,王公被贬,官家坐在大殿中痛哭流涕,“阿衣,是朕错了吗?”她递给了官家帕子,“您没有错。”官家又问,“逸天,如果我没有错,为何那些贤明的臣公,都说我错了。”柴祐琛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那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贤明。”谢景衣记得,那日大殿里的太监,看她同柴祐琛,像是在看狼狈为奸,魅惑君主的佞臣。明明他们相看两厌,都觉得自己才是官家最信任的狗腿子。谢景衣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提起笔,在纸上工工整整的画了一张吉祥如意的花样子,她答应了外祖父的事情,总不能食言。至于官家,至于变法,那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她如今,不过是杭州城里的一个小人物。当务之急,惟有暴富,方能解忧。想必腊八节那一日,她重生在了永平侯府来人之前,而柴祐琛重生在了从京城来杭州的船上。上辈子,她没有赶永平侯府的嬷嬷出门,也就没有在门口遇见柴祐琛,不知那会儿,他是否恰好的出现在了那里。不对,柴祐琛既然是重生的,那么应当知晓,那个婆子,当真是永平侯府来人,也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毫不犹豫的替她完成最后一锤,将那婆子赶走了。谢景衣想着,心情有些复杂。说到底,他们都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人,应该和睦相处才对。又不对!既然柴祐琛是重生的,那也是为官作宰的人了,会不通庶务?不懂民情?分明就是第一次瞧见她不同,心中存疑,然后故意来试探她的……亏得她还长篇大论的把人教导了一番,然后给忽悠走了。那人当时在心中,岂不是鼻孔朝天,嘲笑她嘲笑翻了?这样一想,谢景衣又咬牙切齿起来,分明就是把她当猴子在耍!再等到蓝花布一出来,柴祐琛便彻底确认她是重生的了,于是果断出手分一杯羹!不愧是从不吃亏柴二郎!谢景衣想着,手下一个用力,差点儿就画毁了一张新花样子。她愤愤的将笔一扔,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白瓷瓶来。这是之前柴祐琛硬塞给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谢景衣用手摩挲了一下瓶身,质地上好,是富贵人家常用来放药或者花露的瓶子。一拔开瓶塞,一股清香袭来,谢景衣往里瞧了一眼,忙眼疾手快的将塞子又塞了回去。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乃是宫中常用的上好金疮药,宫中的那些贵人们,有时候扯头花,你割我我割你的,她都不知道代表官家送过多少次这药了,见血必封,只要不血喷三丈,性命无忧,下次还能继续割。谢景衣握住瓶子的手紧了紧,上辈子她实在是太过名震江湖,毕竟扶灵进京也是她奇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柴祐琛他也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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