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祐琛深深的看了谢景衣一眼,看到她心中发毛了,这才抬起手来。谢景衣忙往后一仰,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动手我绝对还手!柴祐琛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提起了桌面上的铜壶,给谢景衣跟前的大碗里,沏上了半碗茶。“在男子面前打嗝,太过粗鄙。把水喝了。”谢景衣心中呸了一声,但实在是打嗝打得厉害,端起茶碗,毫不犹豫的喝了个一干二净。柴祐琛鄙视的瞥了谢景衣一眼,“如牛饮水。”“柴公子见多识广,可知这世间有一哑泉,喝了那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人,就再也不能说话了。”柴祐琛一梗,竟然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谢景衣恨不得退回门口,重新再进来一次。她刚刚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徐通判手上唬来了一个优,这下子若是把齐国公府得罪惨了,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她想着,找补道,“我家那驴小二哥儿,总是嘶鸣,明明是头驴,却想学马叫,我实在是有些烦恼,故而有此一问。柴公子日理万机,时间宝贵,不知道寻小女来所为何事?”柴祐琛一脸便秘之色,“叫小青马,不能叫小二哥儿。”管天管地,竟然还管别人家的驴叫什么名字?“指驴为马不太好吧?”柴祐琛嘴唇抿了抿,“叫青厥,不能改了。”谢景衣懒得理会他,不依不饶的问道,“柴二公子寻我来所为何事?”昨日夜里,柴祐琛虽然没有说出声音来,但是她瞧他嘴唇瞧得一清二楚的,他是约她在大碗茶见。“夫子说我,通经史懂诗文,于俗物务经济一窍不通,该如何?”谢景衣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真是难得,见到柴祐琛不对她出言嘲讽!她也并非是个喜欢无事开怼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所以你随你阿爹来杭州,就是为了来丰富策论的。公子好学,让人钦佩。只不过我一个闺阁女子,实在是对此一窍不通,公子问错人了。”“若问经济,可问你那天布坊的大掌柜,他们是做买卖的,对于绢布是什么价钱,每个年头米粮的价钱,一个普通百姓家庭,需要多少花销,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的。”柴祐琛摇了摇头,“溜须拍马,语焉不详。”“若问人情往来,府上的管事嬷嬷,执掌中馈的世家夫人,只要公子愿意,大家还不争先恐后的来为您解惑?我出门还没有公子出门的时日多,尚且来不及同我阿娘学习理家,便是连腊八节去山庙,阿娘都怕我失了礼得罪了大师。”“实在是没有办法告诉公子该如何。”拜师礼都不给,就想让我给你做夫子,美得你!“都哭着跑了。”啥?谢景衣一时之间有些哑然。柴祐琛看着谢景衣张嘴一脸傻相,皱了皱眉头,“兵法问武将,诗文请文人。夫子说,我应该找一个底层的,会赚钱做买卖的人来问,这才最真实。”底层商人真是感谢你了!“听我说话不会哭。”谢景衣站起了身,对着柴祐琛草草的拱了拱手,被你怎么虐都不会哭的底层商人再听下去就要提刀来砍了,罪过罪过!“男女有别,请柴二公子另请高明。小女出来太久,母亲该担心了,便先走一步了。”谢景衣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冷冷的传来一句,“通判姓谢。”谢景衣一个激灵,心中呸了一句,贱人竟然拿捏她七寸!一个转身,露出了用尺子量过的深宫嬷嬷的标准微笑,“公子算是找对人了。这经济庶务,人情往来,这杭州城中,没有比小女更懂之人了。”太假不管是真懂还是假懂,谢景衣都半点不慌,因为她知晓,十多岁的柴祐琛是当真不懂。既然不懂,又如何能分辨她是在胡诌,还是在掏心掏肺?谢景衣裂开嘴笑着,又快速的坐了回去。柴祐琛挑了挑眉,谢景衣心领神会的提起了桌子上的大铜壶,给柴祐琛沏了七分满。“柴二公子说了这么些,应当渴了,喝碗茶润润喉,且听我慢慢道来。”站在一旁伺候着的柴贵同青萍,都有些咋舌。天下竟然变脸变得如此自然之人。柴祐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了,“你阿姐方才因为角门的事情陷入困境,你便私下来见我,不怕么?”谢景衣笑容淡了几分,“柴二公子明人说什么暗话,这大碗茶就是你名下的产业,难不成你还让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去?再说了,我可是缺了石青同石黄,路过大碗茶想起母亲喜欢他家的梅花糕,方才进来饮茶,顺便带些热乎的点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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