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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也不甘成为那个冉竹的代替品。她想让魔君的瞳孔中倒映出属于自己的影子来。

索性魔君在床榻之间素来好说话，于是的，她便又步步逼近，次次放肆。

正道的污言碎语她都知晓，却不甚在意。

不过是一些伪君子罢了，背地里的肮脏事儿多得数不胜数，却非要扯着皮子辱骂教训她。

祝念云是新生的冉竹，可她到底是有未来的记忆的，她的心智也不可能真正地停留在十多岁那边。所以她对于那些不甚关心的人各种蹦哒找死，也是毫无反应。

却不想，这一次，洛妘初竟是为了她出手了。

这如何不让她欣喜万分呢？

浴池中白雾弥漫，温热暖香腾腾升起，熏得人忍不住地放下了心神，舒适轻松。

祝念云将怀中的魔君放入池中，看她渐渐沾上水珠的身躯，眸子深暗，可她到底也是克制住了那些欲念，一步步走下去，抬手为洛妘初清洗。动作克制认真，并不含情.欲。

洛妘初趴在池边，撑着头享受着她的温柔服务，微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半晌后有人在她背脊上落下一吻，抱着她踏出了浴池，指尖一动，身上水珠瞬间消失。

洛妘初瞧着她仔仔细细地轻柔地为自己披上睡袍，系好衣带，忍不住歪着头轻轻踹了她一下，踹在了她的胸口。做了坏事的魔君满意地哼笑了下，却在下一刻的，精致纤细的脚踝被人握住了。

“坏蛋。”

魔族长老抬眸嗔怪地低声道了一句，眉眼间却全是纵容，眼波流转间也是动人心弦。她捏了捏手心里的脚踝，才将人放下了。

“师尊喜欢我？”

大魔头委实不乖，才被放下了，就又是撩拨似的轻轻踩了踩她的手，弯下了眉眼似是得意般瞧她。这让祝念云如何舍得说她，只欣喜于她的亲近的动作罢了。

“我爱你。”

祝念云顿了下，无比郑重地重复了这句话。

洛妘初暼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一体双魂，倒是有趣。

妘初在意识深处这般玩味地想到。

年幼的冉竹倒是还有点儿善心，竟是肯藏起了一片冉竹的灵魂碎片。

对于她口中的爱，洛妘初并不否认，却也未曾接受。

她甚至抱有好奇又茫然的态度，不知该作何反应。

冉竹究竟有没有背叛过她，那冰牢中刺她一剑的人究竟是谁？

这些事情，她模模糊糊的也能想明白了一些。

可是怨得太久了，厌得太多了，漠然无视、怨恨厌恶几乎成了一众习惯，让她无法立刻散去。

与她相伴经历过一切的冉竹已死，如今在她眼前的，却是一个与她初识甜蜜、不知苦恨的少年冉竹。

洛妘初静静地看她，将她眉间情意隐忍尽数收入眼底，不知不觉间她也柔和了神色，抬手轻抚祝念云的脸颊，指尖由她脸上伤疤抚摸滑下，轻叹道：“既如此，便为我杀了最后一人罢。”

“此次过后，我与你结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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