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esp;&esp;他跟她到书房。柯黎的书籍笔记全都按照时间和类型归类,这本她中学时期的笔记压在最下层,他帮她把那一堆书全部搬到桌上,在一边看她找。
&esp;&esp;她穿吊带睡裙,桃红颜色。有些人常常诟病她缺乏审美,除开商务的黑白灰就是这种高度饱和的颜色,停留在上世纪的时尚,她依旧我行我素,又不靠外形吃饭。
&esp;&esp;但他觉得这些颜色很符合她,昂昂然的美。黎明黯紫色的光线下,她肌肤呈现出丝绸般的质地,波浪形长发披肩。他在一旁无声凝望着她,把她置放在整个画面的中心,仿佛一簇聚拢的火焰。
&esp;&esp;是他梦里最鲜艳的,桃红色的云。
&esp;&esp;直至她回头,朝他招招手。
&esp;&esp;“找到了。”
&esp;&esp;他走过去,手越过她的脊背搭在桌子另一边,下巴搭在她裸肩,将她的身形笼罩在怀抱里。
&esp;&esp;他知道,十余年的空白常让她误以为他依然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来不及竖立边界。而他则在母子亲密的幌子下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esp;&esp;不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是孩子,所以享有其他男性没有的豁免权。那些过分的亲昵,污秽的暧昧,全都只是依恋和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esp;&esp;她果然毫无察觉,翻动书页,跟他言简意赅介绍安全措施、性同意等主题,丝毫没注意他已然迷失在她发丝和脖颈散发的气息之中,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暗自沉迷。
&esp;&esp;“喂。”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他:“听见说什么了吗?”
&esp;&esp;他陡然惊醒,摇头:“太远了,我看不清你写的什么,还在看。”
&esp;&esp;“凑近一点。”她把笔记本抬起来。
&esp;&esp;有了理由,他逼得更近,脸贴脸,几乎是耳鬓厮磨的模样。
&esp;&esp;“我刚刚和你说,有女朋友一定要戴套。”
&esp;&esp;“我不想交女朋友。”柯遂说。
&esp;&esp;“那你怎么解决需求。”她仿佛认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交换价值的利益伙伴——交换情绪价值、性价值、金钱,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自慰吗?”
&esp;&esp;他声音渐渐低下来:“……我不会。”
&esp;&esp;“难怪你要洗内裤,太麻烦了。”她说,又安慰他:“没事,比弹钢琴简单。”
&esp;&esp;他踌躇,终于哑着声问:“那妈妈……你能教我吗?”
&esp;&esp;“手把手不行,你是男孩子。”她并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复:“我给你找几个青少年科普视频,国外这种有很多,你一看就会。”
&esp;&esp;“嗯。”
&esp;&esp;“稍等。”她打开电脑,开始检索,自动进入了工作模式。
&esp;&esp;他依旧盯着她,忽然想到一些荒唐的画面,再次弯下腰,将脸埋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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