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吩咐她身边的秋璃道:“夫人对东都风情不熟,无事少出门,真要出门,也要报于我知晓。”
江晚月恰好走到门后,将这番叮嘱尽数听了去。
后知后觉的江晚月这才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事或是说错了话,可她却不知错在何处。
百般揣摩,直到最后无意看风物志,才察觉那日看到的栀子灯是勾栏所在的暗号。
东都的高门正妻,是绝不会说出那些话的。
也唯有她,从偏远的山涧嫁过来,如同乌鸦飞到了凤凰巢,却处处格格不入,一开口就能闹出笑话。
经了此事后,江晚月对东都的憧憬也渐渐消散,更多的是惶恐局促。
她唯恐说错话,做错事,闹出笑话。
东都已到小年,年节将至,谢璧下朝后,竟主动邀江晚月明晚一同出去走走。
翌日,用过午膳,江晚月换上前日就特意选好的衣衫,对着镜选了刚来东都时买下的花簪,学着东都女郎的模样斜斜插在鬓上,仔仔细细端详着。
“夫人这妆扮很简洁好看,”银蟾笑着端详江晚月眉眼,轻弧度的平眉,和东都时兴的细弯眉不同,却别又一番随意清甜的美感:“走在郎君身边定是相宜的。”
江晚月听到夸赞还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勾起唇角,低声道:“那是你手巧,多谢。”
银蟾忍不住摇头笑笑,夫人不言笑时,又贵气又清冷,笑起来却有几分勾魂摄魄的娇憨。
都说夫人出身低微,但有这般颜色,飞上枝头是迟早的事。
一想起晚间要和谢璧一同出门,江晚月就坐立难安。
谁知等了两个时辰,也未曾等到谢璧从宫中回来,江晚月愈发紧张,却是担忧谢璧在宫中的情形,忍不住开始乱想,唯恐他再次因言获罪。
到了戊时,谢璧才姗姗来迟,他一身惹眼的绯色圆领袍,身形挺拔高大,如高山之巅陡峭寒梅,谢璧看向江晚月,低声笑道:“朝中有事耽搁了片刻,夫人久等了。”
江晚月脸色不受控制的霎时红透。
谢璧清而沉的嗓音,当着许多婢女的面,轻轻唤她夫人。
成婚以来,这两个字江晚月已听别人喊了许多遍,只觉是一个称呼。
可唯独从谢璧口中说出时,却让她面红耳赤,只觉得这声夫人,是该在闺房私密时唤的。
两人上了早已套好的马车,江晚月坐在谢璧身侧,车榻很软,处处妥帖,江晚月低眸,她裙摆上的流苏,触碰到了谢璧袍角,差一点就和白玉吊坠的丝绦缠在一起。
江晚月将流苏收拾到膝上,手脚有几分发僵。
谢璧望向坐在身侧的妻。
面色苍白如春日枝头瑟瑟的梨花,唯有唇带了几分腼腆的姝丽,她在马车上很安静,很规矩,小小的一团,瑟缩着未曾舒展。
好似时刻克制,不愿占据太多他的空间。
谢璧微微皱皱眉。
不知为何,他并不愿瞧见他的妻如此模样。
马车还在颠簸中向前。
江晚月撩起车帘,看向车外。
东都年节,车马冠盖,灯火通明,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声中暗香盈盈,江晚月瞧见一个身披粉紫小衫的少女,不知出于何缘故,正嬉笑的非要将刚采买的耳珰挂在身侧的少年耳垂上,那少年笑着挣扎求饶,两人在灯火下格外明快愉悦。
江晚月怔怔望着,灯火下的少女绚烂明朗。
她未曾来东都时,性子倒也爽朗,碧胧峡的乡亲们也都喜爱她,如今到了京城……却愈发瑟缩,唯恐哪里做错了,或是说错了话。
江晚月想着心事,身侧却响起平稳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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