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把手从她腰上松开,改用指尖轻抚她耳侧,语气平缓:“没力气还乱动,想摔下去吗?”
&esp;&esp;郁知双指蜷起,目光迅速移开。
&esp;&esp;她尽力让自己呼吸平稳:“我……今天有课,我得回学校。”
&esp;&esp;“不去。”程聿骁直接否决,用手指沿着她后颈轻轻摩挲。
&esp;&esp;“况且,你现在起得来?”程聿骁语调平静,没有嘲弄,“知知,我不觉得你能站稳。”
&esp;&esp;“今天你不会出门。”程聿骁说。
&esp;&esp;郁知下意识想反驳,可浑身酸痛,又有昨夜的可怕记忆,只能软在他怀里,被迫哑声:“我……我得去,不能逃课,我要申请……”
&esp;&esp;郁知不说话,神情里隐含坚持,程聿骁静默几秒:“已经帮知知请了假。”
&esp;&esp;“什么?!”郁知抬头,手掌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你怎么能替我——”
&esp;&esp;“或许还替知知调了课,让你能有更多时间。”程聿骁的声音不急躁。
&esp;&esp;郁知怔住。
&esp;&esp;程聿骁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仿佛在去抚平她的挣扎。
&esp;&esp;“对你的课务打点,并不麻烦。”
&esp;&esp;看着程聿骁淡漠的眉眼,郁知心里骤然再升起股与昨夜一样的阻塞感。
&esp;&esp;被人摆布的无力感涌上来,可她身体确实无法动弹,真去学校只会让她难堪。
&esp;&esp;她竟无力反驳。
&esp;&esp;此时的她,支撑不住任何争吵,没劲去喊“我要自由”,“我要上课”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esp;&esp;她被程聿骁说中要害。
&esp;&esp;“你擅自决定……”郁知声音弱得很。
&esp;&esp;“擅自?”他微微偏头,目光懒散地落在她的脸上
&esp;&esp;“那让我看看,知知这样,还能走几步?”程聿骁托住她下颌,让她看向自己。
&esp;&esp;郁知挣了挣,无果,闭眼,倔强地不回答。
&esp;&esp;程聿骁的“决断”,让她下意识想起昨夜的疯狂
&esp;&esp;——屈辱、痛苦、交易与放弃反抗的过程。
&esp;&esp;胸口瞬间一紧,差点没法呼吸。
&esp;&esp;她根本说不出口任何顶撞的话,只觉得体内每一寸都在隐隐作痛。
&esp;&esp;想撂狠话,可想到昨夜泪水与对方的态度,更加清楚自己逃不掉,只得攥紧枕布,声音闷在里边:“不去就不去。”
&esp;&esp;“”
&esp;&esp;“我要回公寓去住的,我的东西都在那儿……”
&esp;&esp;程聿骁眉梢一动:“不急,我会陪你去收拾。”
&esp;&esp;“以后,知知不用再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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