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男主子争相恩宠
宋芷云不敢明目张胆地埋怨,眼眶一红,委屈道:“儿媳先前没瞧见柳素在给父亲按跷。”
宋芷云刚刚有喜,老夫人自然不能让她如此委屈,便趁机发泄心头的憋屈,张口就讽:“怎么,就你一个人能使唤?柳素是云儿孝敬我的丫鬟,给旧主子做个糕点,还能累坏了她?”
卫忱不便在宋芷云跟前护柳素,难得气闷,半晌发出一声冷哼。
柳素怕卫忱再维护,若是让宋芷云瞧出端倪就不好了:“恭喜大奶奶,奴婢这就去做糕点。”
她欠欠身,退了下去,紫烟留在宋芷云身边伺候,明月默默跟着柳素进了松鹤堂的灶房。
明月看柳素要动手,抢下她手里的东西:“你一身的伤,还是我来吧,你在旁边指点便行。”
“多谢明月姐姐。”
明月苦涩地扯扯嘴角。
柳素教得仔细,明月性子温吞,手脚却麻利。
等周边无人,柳素忍不住轻声询问:“姐姐求大奶奶开恩了吗?”
她原先和明月住一个屋,知道明月父母给她相看好了小哥,只等着宋芷云把她放出去成亲。前世明月便迟迟不敢开口,最后被吃了酒的卫予玦染指,亲事也泡了汤。
虽然死在前头,但柳素知道宋芷云不会让明月怀上卫予玦的孩子,一个没孩子傍身的通房,日后年老色衰,想也知道下场多凄惨。
所以这一世她重生后没多久,便鼓励明月去求恩典,明月犹犹豫豫拖到今日。
明月是宋芷云身边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柳素的人,柳素自然盼着她好。如今宋芷云已经有喜,时日不等人。
但柳素没想到,明月听了这话,惊惧一抖,手里的木头雕花模子掉落在地。
明月蹲身去捡,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涌。
柳素看出不对,拽了她一把,明月却犟着不肯起,疼得柳素肩膀嘶疼。
明月又惶然抬头:“弄疼你了?没事吧?”
柳素摇摇头:“姐姐哭什么,莫不是大爷对你……”
提起卫予玦,明月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她昨晚是在锦绣苑正屋的耳房伺候大爷的,离正屋不远,所以她被折腾得再痛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可大爷却寻求刺激,逼着她用各种屈辱的方式伺候他。
当初大爷在紫竹林宴请友人时,她听大爷说过,侯府千金不比秦楼楚馆的女子会伺候人,多少乏味了些。
她怀疑大爷昨晚是把她当秦楼楚馆的女子来要求的,她感觉自已像只牲畜,不像人。
最屈辱不过的是,大爷今早一去外书房,大奶奶就把她叫到跟前逼问昨晚的经过。她起初不肯说,可紫烟掐人实在是疼,她最后还是一五一十都说了。
“大爷给你开脸了?”前世昨晚受折磨的是柳素,看明月哭成这般,柳素便猜出来了大概。
“大爷给我开脸是恩赐,我、我很欢喜。”明月强撑着站起,想起昨晚那一幕幕,身子就抖得厉害。
“姐姐在我跟前何必撒谎?”柳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姐姐可想日后少遭些折磨?”
明月是个立不起来的,更不是个好盟友,但柳素需要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她必须知道宋芷云夫妇日后的动向。明月如今已经成了卫予玦的枕边人,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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