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泠天圆满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矢雨城时,他顾不得路途遥远奔波,径直来到了六部,抱着一大摞的文书来到了戴真大人的面前。
泠天把文书放在戴真面前,笑着对他说:“大人,我完成任务了。”
戴真很是吃惊,他说他完成了任务,难道是他已经完成了火车的试验?正在戴真还未反应过来时,其他同样从赤域归来的国务部的学士也走了进来,满脸笑容地催促着戴真:“大人您快看看!”
戴真赶紧打开了台面上的文本,一页页翻着,越翻越是露出了笑容,粗略看完之后,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说:“如此,下个月就可以开建第一条线路了。”
随着戴真的感叹,国务部的房间内沸腾了一阵,泠天身在其中,心中也满是喜悦。
虽然是值得庆贺的时候,戴真却发现了泠天的不同,他因为耗费太多火灵力身体还未能恢复过来,脸色尚还不是那么好看,戴真感叹地致谢道:“这一趟辛苦你了,泠天大人。”
泠天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学士抢先一步对戴真说:“大人您不知道,方案里写的火灵力玉石,泠天大人已经都做完了。”
“做完了?”戴真一听,皱起了眉头,看向泠天有些虚弱的样子,问,“你……何苦?”
泠天摇了摇头,带着笑容,希望戴真不要为他担心,他说:“我的火灵力……确实深不见底,一口气做了所有预备生产的火车的玉石,也不过是脸色不太好看罢了。大人,或许我的力量还能在其他地方发挥优势,您若是还有想法,请务必告诉我。”
泠天也不过是比君舞还小的年纪,戴真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见他拼尽自己也要为这个国家效力,心疼不已,但也知道他的性子,只能是口头答应:“好……我若有想法会尽快告诉你,眼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好么?”
虽放心不下羽阳那边,但泠天也确实觉得累了,他点头答应了戴真大人,离开了六部,回到了瑞安城。
有将近二十天没有回来了,庆宁夫人听说了泠天尽心尽力帮戴真做出了火车的事,第一时间去看望了他,泠天沐浴过后收到芳玉的通传,赶紧换上了常服来到了安礼楼的大厅。
庆宁抬眼看着泠天,见他脸色不好,虽然为他担心,却也没有真的开口询问,只是说:“你此次可是为戴真大人立了大功了。”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泠天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
“戴真是陛下属意代替我的人,对此你如何想?”
泠天没想到,夫人居然如此直白地说出了这个问题,他愣住了,他还未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心中并不觉得自己是为戴真做事,他只是觉得此事对万亭的子民有所裨益,若真要说他是为谁,他也只是为了羽阳罢了。
夫人见他没有回答,又问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戴真是我的对手,仍要如此帮他么?”
对于这个问题,泠天即刻便能回答:“夫人,我不是帮戴真大人,我只是帮万亭子民罢了。”
“戴真所在国务部,管的是民生的细枝末节,而我所管是这个国家的根本。泠天,若哪一日我真的不再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这个国家必然会有众多势力相争,你明白么?”
泠天并不明白,但他不会如此直白的回答,只能是说:“还请夫人见谅……”
见他如此疲惫的样子,庆宁夫人决定不再多说,她好不容易才说出口来:“好好休息,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泠天有些吃惊,母亲庆宁夫人很少关心他,他正要与庆宁道谢,却见她已经起身离开了。
见到此情此景,泠天想起了慕衍王夫所说的话——庆宁夫人还是未能忘记从前。
她还是一样,仍无法接受“母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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