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玖脸红得更厉害了,小声嘀咕说:“我做的是什么破手术啊,怎么还要催人放屁的?”
靳聿川听见了,一本正经地给她科普:“腹腔手术确实需要排气。如果你确实没有排气的意思,可以下床来回走动,促进肠道蠕动。”
岑玖皱着眉摇头:“我不要。我动一下就疼了,还下不了床。”
靳聿川也挺为难,想了下,说:“那你等我一下。”
他把她的床摇回去,让她平躺着,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手里多了条冒着热气的毛巾。
岑玖奇怪道:“你要干嘛?”
他没说话,坐下来,把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一角,手伸进去,避开她的伤口,把热毛巾盖在她肚子上,轻轻揉起来。
一开始,岑玖觉得很别扭,想躲,可一动,伤口就疼,她只好不躲了,任由靳聿川折腾她。
毛巾的温度很合适,在她肚子上捂了一会儿,就让她生出点慵懒感,加上靳聿川揉搓的力道刚刚合适,她舒服得想眯眼。
他折腾她的次数多了,知道她喜欢的力度是多少,伺候她的时候也挺合她心意的。
刚舒服了没一会儿,岑玖感觉到肚子有点不太对劲了。她一下子变得很紧张,甚至伸手推了下靳聿川。
“行了。”她说。
他掀起眼皮子看她:“有感觉了?”
岑玖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硬是忍着难为情,点了点头:“嗯。”
“那就排出来。”他说着,手里动作不停,依然不急不缓地揉着她的肚子。
岑玖不好意思极了,想要强忍住。
靳聿川察觉到她的意图,头也不抬地说:“我劝你最好别忍。气排不出来,我就不会停。”
岑玖实在忍不住了,红着脸任由肚子里的那股气排出来。
她下巴死死抵着胸口,根本不敢去看靳聿川的表情。心里一片死灰,觉得她这会肯定要完蛋了。
结果靳聿川什么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又给她揉了一会儿肚子,等毛巾彻底凉下来,才收了手。
“你好好躺着。”他交代她,“我今早有个座谈会要参加,我先给你找个护工,等开完会就回来陪你。”
岑玖对着他眨巴了下眼睛,问他:“你能让护士再给我打针麻醉剂吗?我困了,想睡觉,可伤口太疼睡不着。这边的语言我不会说,你走了,有什么事我说不清。”
靳聿川想了想,说:“医院对麻醉剂管控都很严格,你已经做完手术了,肯定是不能给你麻醉剂的。不过,你要实在疼得厉害,我让护士给你拿点止痛药吃。”
岑玖点点头:“这样最好。”
靳聿川看着她吃下止痛药,又等了一会儿,等她睡着了才走。
离开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过来找他,问了句:“她昨天是不是进行了很剧烈的运动?以她的囊肿症状,一般不会到破裂的程度。”
靳聿川脑海里浮现出岑玖气喘吁吁进入机舱的画面。
他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告诉医生:“诱因已经不重要了。麻烦你,她的术后恢复要安排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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