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傅至景,如今的蒋文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作者有话说
们小傅没栽过大跟头,还在这儿想当然呢,老婆噶了就知道痛了(不是
天牢迎来贵客,狱吏将刚被封为硕贤郡王的皇九子迎进内,谄媚地左右开路,不让他的鞋履沾到半点污浊。
傅至景头戴银羽冠,身着玄色窄袖鹤袍,袖口处镶金线祥云,腰间垂白玉扇环,如此华美的装扮更衬得他丰标不凡,与这乌烟瘴气之地格格不入。
开了锁,傅至景长眸微扫,很有眼力见的狱吏上道地先行退下。
牢门低矮,他需要略微弯了腰才能进内,木栏上有长年累月堆积的血迹,人为挠出来的一道道血痕,想来也有孟渔的一份。
狭小阴暗的牢房三几步路就能走全,连张木板床都没有,地上堆满了稻草,有些被水淋过,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踩上去,干枯的稻草发出的窸窣声终于让蜷在角落里的身躯有了动静。
天牢里很无聊,没有人和孟渔说话,随时都可能死人的惶恐要把他逼疯,为了降低折磨人的时辰,他开始没日没夜地睡觉。
孟渔稀里糊涂地做梦,梦回宜县清苦却自在的时光,梦成了九殿下后大鱼大肉的快活,最常梦到的是傅至景,莞尔一笑的、醋意横生的、怫然不悦的,可无论是什么样生动的神态,最终都会变成在光庆殿时的冷若冰霜,让他从美梦里惊醒。
他再一次醒来,梦境成了真,傅至景像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人伫立在他跟前。
他顺着近在眼前的黑靴缓缓地向上看,由模糊到清晰,细致到奢华锦袍上的每一条纹路,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玉砌似的掌,冷厉清晰的下颌角,以及那双淡漠到仿若尘外无一物的眼眸。
眼底的寒意比从前更甚,刺穿他的每一根骨头。
孟渔疼糊涂了,疼得他好半晌才在心里蹦出一句话,“哦,时隔十日,傅至景总算肯纡尊降贵来看一眼他这条可怜虫。”
他艰难地挪动着酸软的身躯,费了好大的劲,软脚虾似的踉踉跄跄地起身,险些摔了一跤,一只大掌伸过来要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他避瘟神毫不犹豫地躲开了,背脊靠住灰土墙才勉强站稳。
傅至景的手在空中凝滞的几瞬,收回,用目光把孟渔描摹了一遍。
孟渔现在的状态用糟糕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还是那身衣衫,太久没清洗过,脏兮兮皱巴巴地团在身上,发冠早在被押进天牢时挣扎的过程中掉了,一头本是柔顺黑亮的头发乱糟糟地散下来,盖住一张苍白的脸。
他瘦了很多,脸上没挂什么肉,五官显得越发清晰,干涸的嘴唇像缺水的土地,地皮微微翻起,露出猩红的肉,触目惊心。
孟渔没了娇憨可爱的稚气,周身被一股死气沉沉裹挟住,不复明澈的杏眼大大地睁着,里头堆积着抹不去的灰霾。
直至他把眼神落在了傅至景身上,逐渐地有一些被掩埋的情绪小虫子一样从他的眼眶里爬出来,像索命的鬼——可惜他当鬼也不够狠厉,太单薄也没什么威慑力,好像只要随便拿张什么符咒就能顷刻让他灰飞烟灭。
傅至景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率先打破死寂,“你想见我?”
孟渔离他远远的,实则牢房就这么丁点地方,就算壁虎似的贴在墙壁上,他们所隔的距离至多也就三步。
换做从前,莫说三步,怕是离了三万八千里,孟渔也会卯足了劲扑到傅至景的怀里,可眼下,二人泾渭自分,谁都没有往前再走一寸。
孟渔半垂着脑袋,有太多的话想问,汇聚成很轻、很慢的三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疯批大佬把金丝雀囚成小祖宗了 万古第一鼎 太子发疯后 君为客 夺气运害我媳妇死,让你后悔做人 招财树今天也在养崽 兽世养山君[种田] 星铁观影:从卡芙卡妈妈开始 替身小人鱼被娇养了 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 穿书成偏执狂后我洗白了 给反派当崽那些年(快穿) 穿到虫族和军雌相亲 当朱砂痣掰弯了白月光「双重生」 种地捡来的媳妇 病弱魅魔不想修罗场 小君后+番外 双穿:达到人生巅峰太容易! 双开马甲演绎剧本+番外 酷仔装A也会被标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