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跟人跑了,作为父亲,你却对此一无所知?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出来?”
由于过度的激动,何家居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变得狞狰可怕。
“爸,我,爸,我……”何槐一脸委屈,支支吾吾道。
这时手机响了。
何家居手抖着从兜里取出手机,缓缓的打开一看,是桑桑发来的信息:糟老头,生日快乐。
何家居眼前立即浮现出桑桑那张调皮的笑脸和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晴。
“你女儿桑桑来信息了。”
何槐迫不及待问:“爸,桑桑,她在那儿?她跟你说了什么?爸,她现在还好吗?她什么时候回来?……”
“桑桑,她还算有点孝心,还没有忘记我这个糟老头的生日。”
何家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又问:“你不是知道桑桑去了黄山旅了吗?你还用问我吗?她好不好?回不回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呀?”
何家居说完,一甩手,转身跟在何木松身后出去了。
在四个儿子中,何家居最喜欢还是小儿子何槐,但是……何槐总是让他失望,让他生气和恼怒。
俩人走后,包厢内只剩下何槐。
楼下的喧闹和包厢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何槐一步一步的走到窗边,身子钭靠在窗框上,把头慢慢的伸向窗外,他想呼吸一口的新鲜口气。
包厢内太沉闷了。
他无意中看到对面街上有一对青年人,站在树下旁若无人拥抱,热烈的亲吻。
何槐脑海立即掠过一道红光。
是姗姗吗?
姗姗穿着红衣裙,扎着马尾辫,辫梢上系着鲜红的蝴蝶结,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向他飞奔而来……
忽儿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天空。
接着一声惊天动地雷鸣声在他耳畔炸响,随即豆大的雨点哗哗的落下来。
少时又是一道闪电掠过。
姗姗像鱼一样飘浮在闪电和如注的暴雨之中,她衣裳褴褛,披头散发,脸儿纸白,浑身颤抖,两眼闪着无比绝望的光……
是梦吗?
何槐揉了揉双眼,树下情侣消失了。
姗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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