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的痛苦,那老者是真一点没夸张的,即使有专门的药浴泡着,即使是周子舒,也不免疼得晕过去三次。要说比喻,就好像原本散在全身的七窍三秋钉,全钉到了他脑子里去,而且还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每日两个时辰的治疗,周子舒得用大半天才能缓过劲来,对着镜子照照脸色,确认如常以后,才去见温客行,温客行问他早上干嘛去了,周子舒只笑着说,他睡了懒觉,日上三竿才起。周子舒又怕自己痛呼的声音叫温客行听到,便次次往嘴里塞个手帕,每次结束,那手帕上总是有血,是周子舒自己将自己牙龈咬烂的血。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在对方不知晓,看不到的地方,带着满腔的孤勇,往山海的另一侧奔赴而去。张成岭每次看见周子舒白着脸笑的样子都要哭,茅房旁边那块人不常去的空地不知道落了多少张成岭的金豆子,阿湘看见过他好几次,却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笑话他,而是递给他手帕,低声叫他一会别叫周子舒看出来。温客行的癔症能拖这么久,也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好,毕竟从前,健康对温客行来说就意味着失去,所以他宁愿病着,折磨的自己形销骨立,只为一场美梦沉溺。可现在,周子舒就在他身边,那裹着糖衣的毒药就显得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他要拒绝假的阿絮,去拥抱真正的周子舒。蜡烛怎么能跟太阳比呢?他要去抓他的光。炎夏时节,知了整日整夜叫个不停,吵的人心烦意乱,阿湘被不长眼的知了气的肝疼,现下正指挥着曹蔚宁拿着粘杆子粘知了,张成岭也在旁边,一会说往左一会说往右,看曹蔚宁的傻样笑的见牙不见眼。张成岭正开心着,却被阿湘一脚踢了屁股,他正委屈,只见阿湘抱着手臂头扬着,瞪着张成岭:“本姑娘的男人哪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张成岭看着曹蔚宁一下从脸红到脖子的没出息样,心里暗啐一口臭情侣,刚要去找一旁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打瞌睡的周子舒诉苦,就被从屋里出来的温客行一眼给瞪了回去。这日子是单身的人不配活是怎么的?张成岭气的脚一跺,出了门又去城郊的庙里求姻缘去了。温客行身量还是清瘦,不过面颊倒是多少长了点肉,看着不再那样阴郁了,更显得他风华无双。他站在屋檐底下,斜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口哨,一派明知故问的调情味道:“阿絮,你在干嘛?”周子舒睁开眼,头顶上的树叶给他挡了太阳,只余下零零散散的光斑躲过树叶的层层遮挡,跳到人的衣袍上。他一笑,将手枕在脑后,也回了一声轻佻的口哨“我在晒太阳啊。”“哎?这要饭的身前连个碗都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收到还乐呵呵的,莫不是个傻子吧!”“他是在晒太阳。”江湖依旧熙熙攘攘,好像他们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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