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人像是没看见谭家夫妇似的,消毒水清新剂毫不避讳地朝着他们身上喷洒。“干什么干什么?”谭文龙抓狂地挣开谭夫人的桎梏,朝着空气挥舞了好几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毛头小子来撒野?”空气突然安静,谭文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情于理自己作为一个长辈冲着晚辈说出这种话,都是丢了份的。但被司慎死死压着,他心里即便真的后悔了也只会越来越生气,内里再心虚都没有表露半分,反而一副鄙夷的样子恶狠狠地打量司慎。生怕这句话伤不了他。司家人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意着司慎,下人们擦拭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一般。看他不发一言,没人猜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莫名畏惧,众所周知,司家少爷最是记仇,得罪了他,卸手卸脚实在是最轻的惩罚。只见他自顾自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个木椅上,身子微微后靠,看上去漫不尽心,十指指节分明,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地桌面。声音忽轻忽重,思绪似乎已经飘远。“阿慎~”谭夫人组织着语言,想给他道歉。足足十三下,他在桌面上敲击了十三下,然后才缓慢开口:“不能撒野的地方,如今也来撒野了。”“只要我愿意,未来还可以撒野无数次。”听他的语气,满满的不屑一顾。“你……”谭文龙被激怒,还想说点什么话戳他的心窝肺管子,司慎忽然抬眸盯着他,眼神凉薄,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光是眼神,就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嫌恶。“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是你儿子,怎么,是嫌谭家的残疾人不够,还要多断一条腿?”“你这个——”谭文龙下意识开口骂道,同样,话还没说出口,再次被司慎打断。“出去。”司慎说道。从他这句话说出口之时,里里外外的司家人开始清人,从谭家管家到谭氏夫妇。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黑衣保镖,谭文龙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明明他也不是讲理的人,偏偏遇到了比他更不讲理的司慎。他现在已经不想和他争辩这是谁家,谁是主人的问题了。他就担心安书墨被他发现。带着浓浓的担心,谭文龙和谭夫人到底还是被人请了出去,整个房间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再次恢复寂静。门外谭文龙的声音还隐约可以听见,他说——只有司家这种变态家庭才能教养出这种孩子,变态,恶心!听着这些话,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嘴角不断上扬,直到笑得脸颊生疼。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再次弥漫出来,司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这桌面,身子漫不尽心地调整了一个角度,看向床铺的方向。眼神除了冷然,更多的是不耐烦。整整十分钟,他没有说一句话。十分钟之后,像是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司慎面无表情,清冷出声:“你想装到什么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别说回答,床上的人连呼吸声都微弱得可怜,说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点都不过分。司慎眉心狠狠蹙起,怒极反笑,起身走到床前。谭家的人像是怕被人看见了自家少爷似的,不仅裹着层层的纱布,床外还安着厚重的纱帘,丝毫不担心病人需不需要透气。司慎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看见谭易林现在挣扎求饶的模样。“当初你怂恿你父亲投靠赵光华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旦我翻身成功。你必定万劫不复。”司慎只短短瞥了床铺一眼,随即收回眼神。同样,在心里默默数数。空气依旧寂静无声,司慎磨光了最后的耐性,一把将床帘掀开,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脚强力踩上他以为的,“谭易林”的断腿上。意料之外的踩了个空。“……”躺在这里的人虽然腿部也裹着厚厚的石膏,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小女生,而且还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司慎踩在床上,左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另一只脚站在床下,俯视着安书墨。他这才发现,房间里淡淡的药味儿和血腥味,都是来源于这个女孩身上,而且……这个人……他好像见过。记忆里两个让他不屑的影子忽然弹出,那是安书墨全心全意、毫无防备拥着君陌白的画面,斜阳余辉,连暮色都为他们洒下一层柔和的光芒。是她?直觉又让人觉得不可能,君家怎么可能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流落到谭家,还伤成这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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