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把头埋进秦未桐的颈窝,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
“没怎么,就是看他不爽。”
秦未桐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说话的呼吸弄的脖子痒,忍不住笑起来
梁澍时不满地张开犬齿磨了下他侧颈肉:“你笑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莽撞,”秦未桐说:“哪怕是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总装成一副自己已经很稳重的样子,呃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能被我识破。”
梁澍时撇撇嘴:“我以前没揍过他吗?”
不可能吧,他刚刚是真的想把沈方洲的头砸进墙里,那个梁澍时这么没用吗?
秦未桐摇头:“没有,但上次他来我们学校办讲座,我跟他说了两句话,你让我一整天没能下床。”
他骂他,声音轻轻地更像在调情:“窝里横的王八蛋。”
梁澍时被这一句骂的心情舒畅起来,他紧紧箍住秦未桐的腰,紧的让他不得不踮着脚勾住他的脖子。他蛮横地亲在秦未桐的嘴上,撞的他嘴角都疼
“你跟谁聊天都行,跟他就是不行,下次再让我看见,我会真的把他扔去非洲挖煤。”
秦未桐忍不住笑出声来。
09
十月底霜降那天,新闻上说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流星雨。
他们那天正好在南山的别墅泡温泉,南山地势很高又没遮挡物,说不定真的能看见流星,他们就在阳台上布置了躺椅,铺着厚厚的毯子等到半夜。
早就过十二点了,天上别说流星雨了,阴沉的连光都没有,梁澍时的怀里特别暖和,秦未桐窝在里面,下午在温泉池里被弄了好几回,他现在疲惫又温暖,渐渐开始昏昏欲睡。
他睡觉时有个小习惯,会把手搭在梁澍时的脸边,有时迷迷蒙蒙醒来会轻轻抚摸一下梁澍时的脸,然后更安心地继续睡去。
梁澍时看着他黑黑的发旋儿,偏着头蹭了蹭他的手,忽然小声地喊他:“秦未桐。”
“嗯?”他喊了两遍,怀里的人才懵懂地应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梁澍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磕磕绊绊地问出来:“我不是我,而是二十二岁的,还没遇见你的梁澍时,你还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会不会与他相识,会不会答应他的追求,会不会跟他结婚,会不会爱他。
“会,”秦未桐没有犹豫,接上了他未说完的话。
他抬头,睡意迷蒙却眼含爱意的眼眸仿佛洞悉了他想说的一切,对他的所有疑问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知道他年轻的爱人总有一些被隐藏起来的不安,所以在他面前会偏执地想把年轻幼稚的一面收起来。
但——“对我而言,无论是二十二岁的阿澍还是二十八岁的阿澍,都是我的爱人,年轻和狂傲塑造了他的从前,然后把他送到我面前。”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像是在读一首诗、念一则童话故事,梁澍时想,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诗歌与童话的浪漫,所以他活该对秦未桐一见钟情,并一辈子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他问:“秦未桐,你爱我吗?”
他于是回答:“我爱你,二十二岁、和二十八岁的你。”
他躺在梁澍时的臂弯里沉沉睡去之前,朦胧地想起来,他忘了告诉阿澍,这些日子阿澍在他面前的样子,总让他想起他答应跟阿澍交往的那天。
那是他离婚的第三年,梁澍时追求他的第二年,他习惯了一个人慢慢生活,不愿再去尝试交付信任与真心却仍然经营不好一段关系,所以虽然面对梁澍时他有过动摇,但始终没肯点头。
那年冬天他去了瑞典的一个偏僻小镇,他听说那里有很美很美的极光。
他去的时间本应该是往年极光出现的时间,可他待了十天都没能见到。小山丘上是各地的旅行者搭建的帐篷,大部分人已经失望地打算收拾返程了,他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叹声,忽然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来了,所以连极光都不出现了,毕竟他运气一向不好。
他这样想着,可山丘那边忽然响起一声长鸣,下一秒巨大的烟花绽放在天幕上,那是很不同寻常的烟火,靛青、海蓝、深紫、桃红,从下到上过渡渐变,配合着夜幕上繁星闪闪,像一场全力模仿却一眼就被识破的极光。
他愣了片刻,忽然被这滑稽却美丽的景色逗笑。
在这场烟火结束的半小时后,他在山丘背后找到了一脸不耐烦地打扫烟花纸壳的梁澍时。
他穿着纯黑的羽绒服,咬着根烟把炮竹残骸拿扫帚归拢到一起,冷着脸的架势像要一把火烧了这些碎屑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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