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明其一瞪着两只小桃眼,对着我猛眨巴,“不是,我对杨絮过敏,一到春天就可难受了,你看看是不是钻眼球后头了?”
神经病……
见我扭头就走,明其一赶紧追上来,“你不去我家看看老三和十六的东西吗?”
——遛傻小子呐?拿我当你似的,脑子别在裤腰里?
他神秘兮兮地举起一根细长透明的手指堵在嘴上,“嘘,这是真的,不信你去看看”
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是不是也跟着变傻了,怎么会相信他的话?
但是一推门,我俩都傻眼了。准确地说,是我们仨儿都傻眼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撅着屁股正从床底下扒拉什么,一回头,“啊!”明其一发出一声惊呼,手里的稿子应声坠落,纷纷洒洒飘了一地的白纸。我低头,只见某张纸背面,写满了
十六十六十六十六十六……
第20章什么年代了还搞穿越?无话可说
屋里的男人回头,露出张俊秀的白脸。美中不足的就是缺少一丝私闯民宅应有的恐慌。他一边掸灰,从地板上站起来,穿着旧时的老盘扣袍子,冲我们腼腆地一笑“您回来啦?”
我退后两步重新审视他家重灰层层下的门牌号,那小铜牌上确定写的是12号。正想着这人谁啊?明其一家有亲戚吗?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十六?
十六弯腰赶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房间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归置整齐的书架上。我这才发现,这个房间有所不同,窗明净几焕然一新,别的不说,被子还是头一回叠的整齐,跟豆腐块似的,唯独颜色有点差。
十十十十十十六?我依然以为这是个玩笑,尽管屋里的人已经端上茶水,虽然是散称的茶渣,不过水的温度确实实实在在的。我扭头看明其一,希望他能对此做出一番合理的解释。不过看他的表现,他比我更糊涂这件事的起因,但我们同时发生在经过里,并且都有些饶有兴趣地期待高潮,至于结果如何,就不在当下这一瞬间的考虑之内。我们两像即将面对一沓不及格考卷的学生家长,在门口收拾好心情,满腹狐疑着踏入家门。
号称“十六”的小个子男人,忙前忙后像只准备过冬的仓鼠,被我中途拦下储藏食物的脚步,按到椅子上坐着。“你到底是谁?说不清就送警察局了”
他似乎对这种威胁应付娴熟,一脸诚恳地说着“空话”——咱是三爷派来,专门伺候作家写字的。
我彻底糊涂了,不过再看明其一,他脸上浮现出确有此事的诡异神情。我彻底糊涂了,“那那不是小说吗?”
话未落地,两人齐刷刷地一同望向我,好像在看菜市街断头台上的人,很怜悯但也不乏看热闹的心态。此时灯光闪了一下,似乎被人砍了一刀。昏黄的房间,我们三人互相打量,如同森林里的动物在确认自己的领地。北京的春天,虽然正午太阳出来人人都得脱了棉袄换单褂,但到了晚上,温度还是不高,夜风一吹,明其一拿鞋底蹭着地板上一个小凹口,仿佛整个人都是从那个洞里钻出来的。而“十六”,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洞钻出来的外来户却堂而皇之地敢于与我对视,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时不时用白花花的下牙排叼住上嘴唇,很调皮。
却很真实。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脊梁冷汗飕飕,这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我八成是在做梦,恍惚间我感到自己仿佛缓缓地站起来捏了捏嗓子,让明其一下去给我买一瓶酒,买三碗卤煮……再带包烟。
——什么烟?
大前门。
几杯酒下肚,我才终于敢直面这个事实,并借题发挥跟十六称兄道弟。十六感动得眼泪汪汪,要拜我做大哥,以后在这边全靠我的帮衬了。这时候,我鬼鬼祟祟地跟他套近乎,“不跟哥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的吗?”
十六接下里的一番彻底让我陷入迷茫,但很快我便借酒醉之由堂而皇之地接受了这个荒唐的理由。
——三爷说——十六小心翼翼地避开明其一——三爷说,有人在操纵我们的思想,只有彻底杀掉这个人,我们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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