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蒙脸色苍白,尖牙已经退了下去。他痛苦地看着斯内普,艰难地说:“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他,然而达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痛苦。冷汗从他的额头滑下,一直到他紧咬住嘴唇,斯内普才挥了挥魔杖。柜子和书回到他们该回去的地方,达蒙依旧趴在地上,一条胳膊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蜷在身下。
斯内普蹲了下来,他检查了达蒙的伤势,眉头皱的更深了。
“胳膊骨折,肋骨真的断了。很庆幸你还活着。”斯内普说着低声地念着治疗的咒语,魔杖从达蒙的胳膊划过。
“西弗勒斯。”
就在斯内普替达蒙处理断掉的肋骨的时候,达蒙忽然轻声叫他。
依旧变成原本模样的吸血鬼有着英俊的面容,他那如同海水一样深邃湛蓝的眼睛里,露出了温柔。
“嗯?”斯内普没有抬头,他专心地替达蒙治疗肋骨。
“其实我想告诉你……”达蒙扬起了眉毛,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斯内普,他似乎忘记了他们吸血鬼有着神奇的愈合能力,这点儿伤势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痊愈。但是看着斯内普低着头替他治疗伤势,达蒙忽然决定不告诉他了。
“什么?”斯内普抬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
“我想告诉你……”看见斯内普紧紧抿起的嘴唇,达蒙忽然笑了起来,他凑近斯内普低声说,“你比鲜血更有魅力,西弗勒斯。你让我感觉到迷恋,我想,也许我对你——”
“砰——”
书柜又一次倒下,重新砸在达蒙的身上。
“很抱歉,咒语好像出了问题。”斯内普讥讽地扬起嘴唇,他站起身起身走到床边,将床头柜上的血袋丢到达蒙的面前,“有了鲜血你的力量应该会重新回来。本来我希望能暂时阻止你变成吸血鬼,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无法更改结果。”
斯内普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喂!西弗勒斯!你打算就这么压着我?”达蒙拿着一个血袋,皱着眉看着斯内普消失的门口,大声地问。
吸血鬼的重生
斯内普气冲冲地下楼,穿过客厅。斯蒂芬从报纸上方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斯内普,笑容有些古怪。
吸血鬼的听力极其灵敏,斯蒂芬已经在那一句“西弗勒斯!你打算就这么压着我?”之后自动想象出一个画面来。
斯内普并没有去看斯蒂芬,他径直地穿过客厅旁边的走廊,走向门厅。大门被拉开,雪花迎面而来。斯内普取下挂在衣架上的斗篷,走了出去。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靴子踩着已经积雪的路面前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斯内普穿上了他的斗篷,他的表情如同纷飞的大雪一般的冰冷。
*
鲜血进入胃中,达蒙将空血袋丢到垃圾桶,舔了舔唇角。
力气正在重新回来。书柜早已回到它应该待着的墙角,屋子里的光线充足。
镜子里是一张一百多年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脸,年轻的如同一个多世纪前的时候。处于半饥饿状态的吸血鬼眼睛周围依然有黑色的纹路,达蒙的瞳孔现在是深蓝色,他的两颗尖尖地牙齿抵着下唇,皮肤苍白。
忽然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达蒙摸了摸嘴唇,和斯内普接吻的感觉让他觉得美好极了。以前他并没有尝试和男人接吻过,他们最亲密的也就是他咬开那些人脖子的时候。
楼上的光线有些昏暗,斯蒂芬正坐在二楼的起居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他走了?”虽然是预料之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达蒙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
“走了。”斯蒂芬回答的很简洁。只是眼睛一直停留在达蒙的身上。
达蒙从桌子上倒了一杯威士忌,在沙发上坐下来。恢复正常的身体可以很舒适地依靠在沙发上,达蒙翘着脚,享受地喝了一口酒。
斯蒂芬还在看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
“今晚我感觉好极了。”达蒙说着放下酒杯,起身下楼。
“你去哪儿。”斯蒂芬问。
“你真以为那几袋不新鲜的血液可以满足我的需要?”达蒙撇撇嘴,“我需要的是新鲜的血液,最好从脖子里流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斯蒂芬皱皱眉:“记得走远一点儿。”
*
漫天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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